薑南嚇到麵目緊繃,飛快起身後稍不注意就往身後倒下。
“薑薑——”
驚呼聲,害怕聲,此時的薑南耳朵裡隻剩下嗡嗡聲。
躲在暗處的皇帝陛下再也忍不住衝出來,旁邊的公公麵色慘白,季陸安一個飛撲趴在地上,接住了一半的薑南。
“啊!”
這聲慘叫不是薑南,是在地上的季陸安,他的腰被她重重打了一腳。
英雄救美的徐煜還沒來得及鬆開薑南的細腰,皇上一個箭步衝過來分開兩個人。
“還不來人把季公子扶起,叫太醫。”
一場鬨劇似的發展,薑南再次麵對徐煜的臉都會莫名想起在他身上那股滾燙,還有發緊的聲音。
也許是驚險過後,她的嘴巴總覺得乾巴巴的燥意,再多的茶水也澆不滅這感覺。
“父皇,女兒感覺有些不太舒服,先行告退。”
說完之後,薑南微蹲行禮告退。
事情之外的三皇子也覺得這待不下去,灰溜溜地想要離開。
“站住。”
三皇子低下頭,蔫蔫地走回來,渾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
他喝了半天睡了,又不是水牛。
“父皇,人有三急,兒臣要去如廁。”他兩腿並攏,雙腳微張,如同便秘的表情看向皇上。
知道自己兒子不著調,可在外人麵前這麼不著調還真少見。
“咳咳,快去,彆給朕丟臉。”
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隻留下沉澱,細紋刻畫地更加有魅力,可這尷尬少不了表情微變。
徐煜看向遠方,似乎沒聽到這對父子的交流。
眾人隻剩下兩個人時,徐煜拱手行禮,“皇上難道還擔心微臣欲行不軌之事嗎?”
他在位期間,兢兢業業,做事光明磊落,知禮守禮,皇上如今已經這麼不信任他了?
身為一國之主,皇上臉皮厚笑眯眯地看向他,“愛卿所言非也,朕是擔心你被朕兩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作弄,他們年歲還小,不懂一些事理。”
丹鳳眼中一抹暗流,知道是在怕他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他徐某二十五歲的人,怎麼會對一個豆芽丁一樣的小孩起心思?
但徐煜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揣著明白裝糊塗規規矩矩道“公主和皇子是人中之鳳,臣相信隻需點撥一二定能更上一層樓。”
二人交鋒很快就結束,徐煜告辭的同時也把買的禮物交給福樂公主的婢子。
守在馬車邊的侍衛和馬夫觀察著攝政王的臉色,更不敢發一言,屏氣凝神。
“回府。”
侍衛也不知,王爺為何惱了?福樂公主和三皇子是皇室子弟,生來嬌貴,第一天難免會不適應。
如今王爺像是憋了一肚子氣,唯恐拿他們這堆下人出氣抄書。
之前碰到王爺心情不爽快,罰了他們沒人抄三遍弟子規,侍衛們都是一群武夫,極少人讀書,這樣的行為無異於酷刑。
讓他們挨一頓打都比抄書寫字這樣的文雅之事好多了。
他那狗爬的字被不少同伴笑話,可再也不想被罰抄。
回府之後,徐煜袖子一甩,進了書房叫出自己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