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是你害了我兒子,你要給我償命!”
隻見一個貴婦般的女人張牙舞爪要過來掐她,周圍一群人攔住她鬨事。
薑南呆愣在原地,眼睛裡麵全是漠然,好像什麼事情都與她無關。
“這事不怪你,薑南,你先走吧。”
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鬢間有白發,眼神十分疲憊。
“爸!你不能讓她走!她必須給我們家子軒守寡一輩子,你憑什麼讓她走?”
優雅的貴婦在此刻變得癲狂,手恨不得在薑南臉上撓幾下,眼裡更像是淬了毒緊緊盯住人不放。
直到薑南走出門,刺眼的陽光緩了很久才慢慢適應過來。
原來,這就是自由的感覺嗎?
等不及她好好感受這樣的滋味,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停在她麵前。車窗搖下來,赫然是一個臉上全是嘲弄的男人。
“薑南,你後悔嗎?”
白色婚紗裙擺很大,頭頂王冠的她看起來像美麗的公主,層層蕾絲和珍珠像是漫天星辰,點綴了整片白色的天空。
真美,可惜不是和他結婚。
男人正是鄭明州,最近一躍成為豪門新貴的男人,無數人眼中的金龜婿。
被他這麼一說,女人也隻是淡淡一笑,但眼神中的淡然深深刺痛了鄭明洲的心。
嗬,女人,薑南這個壞女人!
“難怪你還沒結婚,老公就死在半路上,你真是無情無義。”
鄭明洲帶著火氣,惡毒地把這句話說完,才勉強看到女人微微波動的情緒。
薑南這個女人,憑什麼喜歡那種花花大少,隻提他才有這麼大的反應。
越想越氣,油門一踩,很快就從她麵前消失不見。
而酒店門外,依稀可以聽到裡麵女人的嘶喊聲,還有劈裡啪啦被打碎的東西聲。
她現在該何去何從呢?
也就是在她露出彷徨的神色時,那輛布加迪又開了回來,重新搖下了車窗。
“薑南,我給你一次機會,要麼上車,要麼”不要再見我。
話沒說完,女人就打開了後車門,鑽了進來。
可惜裙擺太大,薑南拉了半天。
“哼,醜死了這婚紗。”
一邊抱怨著,他又下車幫她一股腦全部塞進車裡。
薑南莞爾一笑,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口是心非,三年來都沒有變過。
等他上車後,又覺得薑南坐在後座,感覺像是把自己當作了司機。
“薑南,你把我當司機了?”
為什麼不坐副駕駛?她為什麼直接就進了車子的後座?
想到這,他的心裡騰地突然冒起了一大堆火。
他還沒找她算賬,結果這女人還是像以前一樣把他當成以後仆人,真是一個討厭的女人!
他在生氣,但薑南在笑。
好像她又回到了那個夏天,那個還沒被黑色暈染的夏天。
“副駕駛位置太小。”
簡簡單單一句像是在吐槽他的愛車,可他居然認同地點點頭。
“你說得對,這輛車太差勁了,副駕駛位置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