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沒用過這種土灶,是不小心燒的。”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她還火燒過廚房?說的好像她乾過很多壞事一樣。
是她願意燒的嗎?
她是不小心的,好嗎?
傅言辭心思一動,不著痕跡的問,“那你以前用的是什麼灶?”
“當然是……”話到嘴邊,宋梨反應了過來,已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故作生氣道,“你管我用的什麼灶,反正不是這種土灶。”說罷不給傅言辭再開口的機會,提著籃子溜了。
傅言辭這人心思就跟針眼一樣多,剛剛差點兒就被他套話了,她還是離他遠點兒比較好,省的不知不覺間掉進了他挖的坑裡。
看著宋梨逃出廚房,傅言辭輕笑出聲,“小丫頭騙子警惕性還挺高。”
不過,再警惕,真相也有浮出水麵的一天。
他看,今晚就是個適合坦白的好日子。
這會兒不願意說沒事兒,晚點兒願意說也行。
傅言辭心裡盤算著今晚的計劃,手也沒閒著。
淘米下鍋,今晚的主食打算吃米飯。
這是宋梨要求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手下的動作忽的一頓,擰緊了眉頭,喜歡吃米,不喜歡吃麵,看來她不是北方人,那麼她是南方人?
可聽她的口音又不像是南方人,部隊裡有南方的戰友,他們說話的口音可不是宋梨那樣的。
宋梨的普通話說的很純正,他之前就分辨過,可惜,還是沒能通過口音聽出她是哪裡人。
傅言辭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急,他相信今晚過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收回思緒,他的注意力放到了今晚的晚飯上。
把淘好的米下進鍋裡,用筷子攪了攪,蓋上鍋蓋,再蹲下身子,往灶膛裡塞了一把柴。
直起身子,看著案板上的豬肉,很快有了決斷,他打算用豬肉做兩道葷菜,一道紅燒肉,一道辣椒炒肉片。
他是會做飯的,做飯的手藝還不錯。
把豬肉一半切成片,一半切成小塊,再將蔥薑蒜切好備著。
宋梨洗完菜進來,傅言辭的肉已經切好了。
看著案板上碟子裡切的整整齊齊,排列有序的肉塊,宋梨意外的看了一眼傅言辭,“你以前是不是做過飯?”那肉切的比她不知好了多少倍。
甚至她懷疑他是不是有強迫症,碟子裡的肉塊大小看著都一樣大,就連另一個碟子裡的肉片厚度都一樣。
要不是他經常做飯刀工太好,就是他有嚴重的強迫症。
傅言辭沒錯過宋梨眼裡的那抹驚訝,不知怎麼的,心裡還有點兒小驕傲,他不由挺直了腰杆,輕點了下頭,“以前在炊事班待過一個月。”
剛來部隊的時候,他跟沈言卿發生了衝突,兩人都被罰去了炊事班。
他做飯的手藝就是在炊事班學的。
不僅是他,沈言卿的廚藝也是在炊事班學的。
沈言卿向來愛跟他爭,即使是被罰去炊事班了,沈言卿也要跟他爭個高低。
結果就是短短一個月,沈言卿的廚藝已經得到了炊事班班長的認可,要離開的時候,炊事班班長還在極力挽留他,說他是做飯的好苗子,希望他留在炊事班。
沈言卿被氣的不輕,以至於現在看到炊事班的班長都要繞路走。
宋梨驚訝道,“你還在炊事班待過?”不怪她驚訝,主要是傅言辭的樣子看著跟炊事班一點兒都不搭。
傅言辭接過宋梨手裡洗好的菜,手上忙著,嘴上回著宋梨,“在炊事班待過有什麼奇怪的,部隊裡大多數人都在炊事班待過。”
部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犯了小錯的同誌都會罰去炊事班體驗一下生活。
這個規定到現在都在執行。
宋梨順口問道,“還有誰在去炊事班待過?”
傅言辭切菜的動作一頓,他抿了抿唇,有些不情願的說,“沈副營長也在炊事班待過。”
宋梨看他一眼,“沈言卿沈副營長?”
傅言辭低聲“嗯”了一聲。
宋梨來了興趣,大家都說傅言辭和沈言卿是死對頭,今天她也親眼目睹了,兩人確實跟大家說的一樣很不對付。
基本上到了一見麵就想動手的程度。
她一直好奇兩人不對付的原因,奈何黃麗麗一直不願意說,她心裡有個離譜的猜測。
既然傅言辭提到沈言卿了,宋梨便想大著膽子證實一下。
她問,“你跟沈副營長為什麼不對付?”
傅言辭側頭看了一眼宋梨,語氣淡淡的,“大概是我倆天生就不對付吧!”
宋梨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太過敷衍了。
“那有人無緣無故就不對付的,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倆是不是因為……女人才不對付的?”說罷,宋梨緊張又期待的看著傅言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反正這會兒挺緊張的。
傅言辭切菜的動作一頓,抬眼看著宋梨,難得在他臉上出現的彆的表情,他眼神驚悚,好像在說,“你在口出什麼狂言!”,頓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怎麼會這麼說?是不是外麵有人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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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辭著實被宋梨的口出狂言嚇到了。
他跟沈言卿因為女人不和?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聽來的?
這也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