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辭抱著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的宋梨送江副團長三人出門。
在江副團長和叫薑衛國笑眯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中關上了院門。
院門一鎖,傅言辭騰出一隻手擦了把頭上的汗,看著在他懷裡鬨騰個不停的女人,平日裡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臉上多了些許複雜的情緒。
有喜有憂,更多的是尷尬。
他沒想到宋梨酒量差就算了,就連酒品也差的一批。
他的臉今晚是徹底被懷裡的女人給丟儘了。
他都能想到明天見到江副團長和薑衛國的時候,那兩人會用什麼眼神看他!
這一切,都是懷裡這個醉酒後放飛自我的女人造成的。
當然,他也沒資格怪彆人,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他。
要不是他實在想不出彆的辦法,又急於證實宋梨的身份,他也不會用這種不光明磊落的辦法。
傅言辭顛了顛快從他懷裡溜下去的宋梨,眸子一沉,眼裡閃過一抹堅定。
都到這一步了,萬沒有要放棄的道理。
抱著在懷裡哼哼唧唧個不停的女人回到房間,把她放到炕上。
宋梨一著炕,很圓潤的朝床尾滾去。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又從床尾滾回來,然後又滾回去,一個人玩的樂此不疲,一邊玩一邊發出嘿嘿的傻笑聲。
哪還有平日裡張牙舞爪的精明樣。
傅言辭頭疼的站在炕沿邊。
他現在嚴重懷疑,就宋梨現在的狀況,能酒後吐真言嗎?
但是,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在定梨再一次從炕尾滾回來的時候,傅言辭伸手穩住了她亂滾的身子。
被人限製了自由,宋梨不滿的扭了扭身子,抬頭看著上方的傅言辭,揮舞著拳頭齜牙咧嘴的威脅,“你快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
被連著叫了兩次登徒子,傅言辭眼神一暗,盯著宋梨起伏不停的胸口看了兩眼,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他輕咳一聲,企圖壓下他心裡忽然湧起的那抹衝動,這下,他眼睛再也不敢亂看,緊盯著宋梨渙散的雙眼。
他問,“我是誰?”
宋梨眨巴著茫然的大眼睛,盯著傅言辭看了幾秒,忽然她咧嘴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傅言辭,醉乎乎道,“你是我男人啊!”說的理直氣壯,細聽,語氣還有些驕傲。
傅言辭一怔,剛壓下去的衝動又有抬頭的趨勢,但更多的是,他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萬幸,還能認得他!
至於被那句理所當然的“我男人”衝擊的心臟,傅言辭隻當是他喝了酒的原因。
他又問,“你是誰?”說罷,緊張又期待的盯著宋梨。
宋梨先是眼裡閃過一抹茫然,之後狠狠瞪了一眼傅言辭,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呼呼的質問,“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說著她嘴一癟,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用能活動的兩隻手拍打傅言辭,“你這個負心漢,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說,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狗了?”
一邊哭,一邊捶打傅言辭,最後嫌不過癮,兩隻腳也用上了。
傅言辭平日裡也是一拳能打倒一頭牛的大力氣,可對上哭鬨不止,又喝了酒後,力氣大的出奇的宋梨,愣是被宋梨從手底下掙脫了。
得了自由的宋梨,立馬化身懲治渣男的正義化身,趁著傅言辭愣神的間隙,撲上去,對著傅言辭又捶又罵。
“說,外麵的那個小賤人叫什麼名字?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哇,我的命好苦,嫁了個男人居然是個渣男,早知道當兵的不靠譜,我當時就不跟宋文山那老狐狸做交易嫁給你了。”
傅言辭被宋梨忽來的撒潑整懵逼了,以至於宋梨捶打他的時候,他忘了反應。
當聽到宋文山三個字,他就像聞到葷腥的野貓,立馬有了反應。
他眼神犀利的朝宋梨看去,抓住她毫無章法,但捶人還捶的挺疼的雙拳,聲音不由帶上了一絲威嚴。
他問,“宋文山是誰?”
縱使宋梨喝醉了酒,但她的危機意識還在,被傅言辭身上散發的冷意一刺激,她乖乖的停止了掙紮,大眼睛裡藏著要掉不掉的眼淚,一臉懼怕的的看著傅言辭。
傅言辭心裡有絲絲後悔,覺得自己剛剛太著急了,忘了控製語氣了。
但話已經說出口了,他也收不回來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宋梨,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宋文山是誰?你認識嗎?”
宋梨從小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即使喝醉了,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被傅言辭一嚇,心裡雖然有些害怕,嘴上最不服輸的朝他吼道,“你凶什麼凶?你居然凶我?你個家暴男,我後悔了,我要跟你離婚!”
一邊吼,一邊掙紮著要從傅言辭手底下掙脫出來。
“你個家暴男,你居然敢吼我,我要跟你離婚。”
“明天,不,現在,我們現在就去領離婚證,跟你這樣的男人我是一分鐘也過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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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離婚兩個字,傅言辭眼神一暗,抓著宋梨得胳膊又緊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