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撩撥我,”殷稷慌忙抓住她的手,“我這一身的毒,再沾染到你身上去。”
謝蘊抱著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呼吸可聞,她貓似的舔了舔殷稷的嘴唇“這麼小心做什麼?”
殷稷渾身一抖,俯下身在謝蘊頸側狠狠嘬了一口“你是不是偷偷看春宮圖了?哪來的這麼多花樣?”
“那東西不是你讓我看的嗎?”
謝蘊翻身壓在了他胸膛上,“你忘了你當初嫌我跟木頭……”
殷稷匆忙捂住了她的嘴“不帶翻舊賬的。”
謝蘊笑了一聲,伏在他胸口沒了言語,殷稷撥弄了一下她的發絲,吭哧許久才開口“你看了很多嗎?最近有看嗎?”
謝蘊還是不說話,殷稷心裡有些打鼓,這些年他太過清心寡欲,那檔子事彆說做了,想都沒想過,可能真的會有些退步,謝蘊會不會嫌棄他?
好像得抽個空去看看,多學一些花樣了。
“嬌嬌,你的書都收在了何處?我怎麼沒在偏殿瞧見?”
謝蘊沒開口,殷稷等了等,見她仍舊沒反應,這才抬手摸過來,呼吸綿長,像是已經睡著了。
他有些無奈,他正求知若渴呢,竟然說睡著就睡著。
他捏了捏謝蘊的鼻子,瞧見她頸側露出了紅痕,忍不住抬手摸了兩下,卻到底沒舍得驚擾她,又蹭了兩下就將人放回了床榻上,小心地為她解了衣帶換了衣裳,隨即自己也洗漱更衣爬了上去。
許是唐停的藥很有用,也或者是放下了心頭的大事,殷稷這些日子以來那短眠的毛病總算好了些,至少不必再睜眼等天亮了。
可失眠的人卻換成了另一個,等身邊人的呼吸均勻綿長起來,謝蘊才睜開了眼睛,她窩在殷稷懷裡,靜靜看著外頭的天色,等時辰差不多了,便悄然起身,換了衣裳出門。
她得去接一個人。
這個時辰豐州城門緊閉,謝蘊亮了殷稷的令牌,這才讓人開了城門,她沒有走遠,就站在城外等著,不多時噠噠的馬蹄聲便響了起來,並由遠及近迅速清晰。
那是一人一馬,對方帶著兜帽,看不清楚樣子,等到了跟前,兜帽一摘,模糊的月色下,一張和謝蘊極像的臉才露了出來。
“謝姑娘。”
井若雲跳下馬背,看著謝蘊笑起來,“我一接到信就趕緊來了,你要我做什麼?”
謝蘊神情複雜,好一會兒才開口“是有個忙要你幫,但現在不著急說,你先隨我進城……除了母親父親,沒人知道你來吧?”
井若雲搖搖頭“放心,我是坐馬車出的城,沒人看見我。”
“那就好。”
謝蘊將兜帽重新給她戴上“你的傷怎麼樣了?這兩天你怕是不好露麵,也不好去看大夫。”
“好得差不多了,這傷其實不要緊的。”
謝蘊看了眼她還吊著的胳膊,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可最後還是壓了下去。
“走吧。”
她牽了馬,催著井若雲進城,身後卻再次響起了馬蹄聲,一道熟悉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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