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懷孕的消息傳出去後,宮裡的瓷器又換了一批,其中景仁宮和延禧宮換的最多。
皇後恨極,恨皇上的無情,又恨阿寧的好命,她的永璂本來就比不得永琪他們受寵,皇上常拿永璂的功課說事,覺得他半點不及令妃生的永璐聰慧。
若是貴妃生下阿哥,隻會比令妃的孩子更加尊貴,到時候她的永璂在皇上心中就更沒了地位,不行,絕對不能讓貴妃生下這個孩子。
令妃和皇後鬥了一輩子,難得和皇後站到了同一立場。她也和皇後持有一樣的想法,貴妃這胎絕對不能生下來。她的永琰是皇上最疼愛的孩子,就算永琪最得皇上看重,但等他娶了小燕子,皇上還會待他如從前嗎?
所以隻要貴妃這個孩子生不下來,永琰就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
但令妃愛惜羽毛,她收買了小燕子身邊的宮女,以小燕子的名義送了一份點心去青鸞殿,裡麵下了不易察覺的墮胎藥。
不過乾隆早就下過令,進青鸞殿的飲食都要經過太醫的層層檢查,為此他還特意派了兩個醫女常駐青鸞殿,這份加了料的點心很快就被發現了。
乾隆大怒,知道是送點心的人是小燕子身邊的宮女之後,派侍衛將小燕子押了過來。
小燕子彼時正在南三所和永琪待在一起,一臉懵地被押走了,而永琪因為擔心小燕子也跟著一起來了。
“小燕子,你可知罪!”乾隆將茶杯摔到小燕子的腳邊。
“皇阿瑪,不知道小燕子犯了何罪,讓您這般生氣”,永琪跪在小燕子旁邊小心地問道,小燕子今天一整天都跟他待在一起,哪有機會出去乾彆的事情啊。
乾隆懶得搭理這個蠢兒子,給吳書來遞了一個眼神。
“回五阿哥,還珠格格派人給貴妃娘娘送點心,裡麵下了墮胎的藥材”,吳書來會意地走上前解釋。
“皇阿瑪,這不可能,小燕子一直和兒臣待在一塊,我們根本就沒出南三所”,永琪連忙向乾隆說明情況。
乾隆眯起眼睛,感覺情況不太對,下藥的事先不說,小燕子一整天都和永琪待在一塊兒,他們兄妹倆是不是太親密了。永琪今年已經十九歲了,也懂得男女大防了,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情況他不知道。
“吳書來,去查”,阿寧的安全還是最重要的,乾隆派吳書來去徹查這件事。
“皇阿瑪英明”,永琪磕頭謝恩。
乾隆曲著手指輕叩桌麵,一言不發,也沒讓永琪和小燕子起來。
“永琪,你今年也十九了,該成家了,身邊該有個知心的人了,朕聽說你前些日子從宮外帶了一個人進來,想必是喜歡的,朕今日就做主,將她賜給你做格格”,乾隆似笑非笑地看著永琪。
“回皇阿瑪,兒臣隻是看采蓮無依無靠,才將人帶進宮來的,並非”,永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乾隆打斷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並非心悅采蓮,你可是私自帶底細不明的人進宮是何罪?”乾隆的話頗具壓迫感,讓永琪不敢反駁。
“回皇阿瑪,兒臣的確心悅采蓮,多謝皇阿瑪成全”,永琪隻能應下。
“如此甚好,采蓮到底出身市井,宮裡的規矩也不太懂,朕等會兒撥個禦前的嬤嬤給你,教教她宮中的規矩。你們兩情相悅,想必過不了幾個月,朕就能當上皇瑪法了”,乾隆笑著說道。
永琪磕頭謝恩,心中滿是苦楚。皇阿瑪派嬤嬤的主要目的怕是監視吧,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幾個月內采蓮必須有孕,否則他說的話就不可信。
“好了,下去吧,今晚也算是你的新婚夜了”,乾隆心情很好地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永琪勉強撐著笑和小燕子一起回了南三所。
“小燕子,你彆生氣了,我”,永琪想跟小燕子解釋清楚原因。
沒想到小燕子搖了搖頭,“永琪,我都明白的,你都是不得已,沒關係,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今晚就好好地跟采蓮度過吧。”
小燕子善解人意地說道,臉上帶著笑,雙目卻滿含眼淚,眼看就要流下來了,小燕子趕緊偏過頭,偷偷擦掉了眼淚。
永琪看到這一幕很是心疼,“小燕子,你彆擔心,就算我娶了采蓮,我的心裡也隻有你。”
“我相信你,天色也晚了,我先回漱芳齋了”,小燕子知道過猶不及,刷足了永琪的愧疚就功成身退。
夜晚,南三所擺了一個簡易的婚禮,雖然采蓮的位分隻是個格格,但畢竟是五阿哥的第一個女人,誰知道她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大造化呢,內務府秉承著不得罪人的想法,掛了些紅綢。
永琪回到房間時發現采蓮手中抱著一床新的被褥,地上還鋪了一層墊被。
“采蓮,你這是乾什麼?”
“采蓮知道五阿哥有心儀的人,娶采蓮隻是迫不得已,采蓮也不願意插足彆人的感情”,采蓮將被子放到地上,微微啜泣著說道。
永琪噎住,他突然發現采蓮才是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無辜被卷進他和小燕子之間來,但現在她已經嫁給自己了,難道讓她孤獨地待在這後宮一輩子嗎?
永琪上前拉起采蓮,安慰她,“雖然我不能給你愛情,但是你終究是皇阿瑪賜給我第一個女人,該有的你都會有,現在我們先安置好嗎?”
“爺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會嫌棄采蓮多餘嗎?”采蓮哭著撲進永琪的懷裡。
“不會的,你相信我”,永琪親吻著采蓮的額頭。
采蓮身著一身粉色喜服,她先前堅持守孝,穿的一直都是淡色的衣服,第一次穿上粉色的衣服,讓永琪一時移不開眼睛。
他抱起采蓮,放到床上,在覆身而上,儼然已經忘了自己和小燕子的約定,讓采蓮走進了自己的心。
另一邊,乾隆也沒忘記小燕子幾人的不對勁,於是他派了粘杆處的人去濟南調查情況,約莫半月就能帶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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