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耀很快就帶人回來了。
紫盈臉色蒼白站在一邊,像個遊魂一樣。
周嬤嬤躬身先是給眾人一一行禮,接著對靳珩道,“回世子爺,經老身查驗,這位姑娘已為人婦,並且懷有一個月身孕。”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都驚呆了。
正室還未有孕,外室倒是先有了孩子,這事若是傳出去,侯府的名聲就真的彆要了,侯府的嫡女怕要讓人笑掉大牙。
靳萱瘋了一樣,衝到謝玉瑾身邊,抬手照著他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整個人氣得連說話都發抖。
“謝玉瑾,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要跟你和離!”
靳萱“哇”一聲大哭起來。
陷害忠良,說謊騙人,包養外室。
她的夫君,原來是樣的人,她竟然今天才知道。
蘇嫿見靳萱整個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就要暈倒,走過去扶住了她。
謝玉瑾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萱萱,我對天發誓,我根本就沒碰過她,我若是騙你,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他目眥欲裂看著紫盈,“你這賤人,我救你出火坑,你竟然恩將仇報陷害我!”
紫盈含淚抬頭,欲言又止想要說話,靳珩一個眼神,白德耀帶著紫盈離開了。
靳珩從圈椅上起身,“謝玉瑾,發生這麼大的事,我侯府絕對不會容你,明日我會把和離書送到你府上,萱萱的嫁妝,你一厘也彆想動!”
他走到蘇嫿身邊,低聲道,“帶萱萱回去休息。”
蘇嫿點點頭,帶著靳萱離開了小花廳。
謝玉瑾不是傻子,立刻想明白一些事。
“靳珩,你陷害我,紫盈不可能有孕,你想娶蘇嫿,所以設計我和萱萱和離!”
不然為何這麼巧,他剛受傷,紫盈就到了,然後萱萱又來了。
要知道,兩人平時根本不去看他,今天怎麼就這麼巧湊到了一起。
靳珩笑笑,似乎是默認了,“謝大人,無毒不丈夫,這點你比我清楚。”
謝玉瑾知道自己今日敗了,但他不會和離,萱萱隻要對他有感情,他來日一定還會逆風翻盤。
“大哥,我不會和萱萱和離,我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謝玉瑾是知道怎麼惡心人的,又道,“還有我剛剛說錯了,您不是想要娶嫿,而是要納她做妾,畢竟陛下已經為您和洛小姐賜婚了。”
靳珩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麼人,此時倒是有些佩服謝玉瑾了。
他馬上就要如喪家之犬了,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風涼話。
“謝大人,你還是操心自己吧,一旦和離,你的敵人不止多了侯府一個。”
謝玉瑾不相信靳萱會和自己和離,也不想再待在這裡,冷哼一聲離開了。
既然紫盈是他的人,謝玉瑾也沒帶走。
當晚。
一名戴著風帽的姑娘,敲開了恒隆綢緞莊的大門。
掌櫃早已上了木板,聽見聲音,將門栓抬起,開了一條寬縫,臉上並未出現不耐煩的神色。
待看到來人是位姑娘,更是客氣道,“姑娘可是找我們沈爺。”
那姑娘操著揚州口音,“有勞掌櫃。”
掌櫃開門將她讓了進來,帶她去了一間雅間。
掌櫃走後,姑娘摘下風帽,露出一張嬌豔的臉龐,正是紫盈。
沈宴禮高坐中堂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琉璃盞把玩,等著她開口。
紫盈跪在地上道,“沈爺,事成了,靳小姐已經知曉,謝玉瑾將奴婢從倚香樓帶出來,並且養在外麵。”
“隻是奴婢有一事不明,謝玉瑾並未碰過奴婢,可靳世子今日派人給奴婢驗身,竟說奴婢已有身孕一個月,似乎是在幫著靳小姐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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