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就是想讓謝玉瑾知道,蘇嫿在這裡。
想告訴謝玉靳,蘇嫿雖離了侯府,但沒離開他,誰也彆想打蘇嫿的主意。
男人這點陰暗的小心思,占有欲,此刻在靳珩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蘇嫿嫋嫋婷婷從裡間走出來,臉上帶著剛剛被疼愛過的痕跡,嬌嬌嫩嫩。
“靳小姐。”
蘇嫿朝靳萱打了聲招呼。
其實蘇嫿挺好奇的,靳萱既然知道謝玉瑾騙她,怎麼還能幫著謝玉瑾求靳珩呢。
難道謝玉瑾技高一籌,把這件事圓過去了?
但彆忘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必會生根發芽。
蘇嫿提醒道,“靳小姐,若是有什麼想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
靳萱沒想到蘇嫿在這裡,想到剛剛大哥半天不開門,突然明白了什麼,臉上有些熱。
“夫君,我們走吧。”
蘇嫿在這,自己跟大哥話不方便。
而且,當著大哥的麵,她也不能問蘇嫿為什麼要騙自己,這樣會讓大哥難做。
謝玉瑾後背緊繃,臉色煞白,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椅子上,一動不動。
蘇嫿竟然什麼都由著靳珩,她就那麼喜歡他嗎。
想當初自己和蘇嫿都定親了,碰一下手,她都會躲。
她跟靳珩,可是沒名沒份啊。
就因為靳珩,當初在教坊司救了她嗎……
謝玉瑾真恨不得自己現在瞎了,聾了,什麼都不知道。
靳萱又叫了他一聲,“夫君,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嗬…嗬…”
靳珩鼻子發出兩聲極低的輕笑,“快給你夫君找個郎中看看,大過年的,彆再氣出病。”
謝玉瑾終於忍無可忍,“騰”一下起身,逃似的離開了這裡。
兩人走後,蘇嫿站在靳珩身邊,挑著眉歪頭看他,“爺,我找了半天,怎麼也沒見你這房中有水。”
話裡多少有點明知故問的味道。
靳珩一雙色眼在她身上看個不停,最後定格在某處。
“誰說沒有水,這裡不是多的是嗎。”
……
蘇嫿回府的路上,走到一半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車夫在外道,“小姐,前方被錦衣衛封路了,隻能繞路而行了。”
蘇嫿撩開車簾看了一眼,龍潭湖橋上、岸邊,嗚嗚泱泱圍觀的百姓不少,紛紛伸著頭往前方看。
突然,一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站在岸上高呼,“錦衣衛辦案,無關人等回避!”
人群一動未動,那錦衣衛立刻拔出腰上的繡春刀,百姓馬上鳥散狀回避。
車夫見狀,立刻將馬車趕到大路一旁,蘇嫿聽見幾名百姓閒聊的聲音。
“該!失蹤了這麼久,偏偏臘月二十六發現兒子屍體,這回彆想過年了。”
“聽說都變成乾屍了,凶手都查不出來,真是報應!”
“噓!你不要命了,那可是嚴首輔的兒子,嚴驍,少議論這些,趕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