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年紀大了,淚根子淺,聽見蘇文熙沉冤得雪了,一時竟喜極而泣。
老太太拿帕子揩了揩眼角的淚,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又拉著蘇嫿的手道,“以後你得空了,多來看看我老婆子。”
老太太知道蘇嫿肯定會離開侯府,怪舍不得的,至於她和靳珩的事,老太太沒提。
順其自然吧,她老婆子管不了。
蘇嫿也不知道以後怎麼樣,說道,“老夫人放心,得空了晚輩一定來看您。”
老太太點頭。
蘇嫿陪老太太說了會話,就去了碧泉苑。
昨天靳珩才告訴她爹爹出獄的事,她走的急,也沒拿什麼首飾衣裳。
那些首飾……她不準備拿了,但是衣裳,她準備帶走,再說馬上年關了,冬衣現做也來不及。
蘇嫿一進碧泉苑,春草就眼淚汪汪跑過來。
“嫿姐姐,爺今早吩咐青棠給你收拾衣裳,聽說你要離開侯府了,過段日子才回來,你要去哪啊!”
這件事,她可是壯著膽子問的爺。
過段日子才回來……
蘇嫿沒想到,靳珩是這麼跟春草說的。
她不願騙小姑娘,但是也不想讓她傷心,說道,“馬上過年了,我陪我爹娘回家住。”
春草點點頭,覺得有道理,過年的確該一家人團聚,過完年嫿姐姐就回來了。
蘇嫿回房打開包袱,才知道這男人多狡猾。
首飾給她放了不少,衣服就幾件,小衣小褲都不是成套的,缺這少那的。
她若是看都不看就拿回去,用不了三天,她就要再回來一趟。
蘇嫿重新收拾衣服,青棠在一旁看見沒吱聲,這可不能怪我,是爺吩咐我這麼收拾的。
蘇嫿正收拾一半,靳珩回來了。
他一回房,就屏退了下人,親親熱熱拉住蘇嫿的手,“嫿嫿,陪我躺一會。”
就怕不隻是躺吧。
蘇嫿剛要張口,說現在還是白天,你這樣也於禮不合,靳珩就堵住了她的唇。
來勢洶洶,攻城掠地。
大掌鬆一下,緊一下,握著他的“愛不釋手”。
一陣酥麻傳遍全身,蘇嫿站不穩,雙手被迫纏上他的脖頸,沒骨頭似的依賴著他。
靳珩攔腰將她抱起,不一會,錦緞的褙子,繡金線的馬麵裙,芙蓉花的肚兜……一件件落在地上。
靳珩將她壓在身下,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雪白脖頸上。
蘇嫿低頭,看見男人高挺的鼻梁抵在自己身上,一臉癡迷柔情的模樣,兩頰的紅暈,一時豔過朝霞,咬著唇輕顫。
隨著他呼吸的加重,蘇嫿開始向他求饒,喚了他一聲又聲的世子爺……
靳珩抱著蘇嫿進了浴桶,蘇嫿釵橫鬢亂,軟嬌兒一樣,被他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靳珩給她搓洗,看見她鎖骨幾個紅色的吻痕,壞心眼地往她的鎖骨窩倒了些水。
見果然盛住了,他興致勃勃道,“嫿嫿,下次你用鎖骨盛酒給我喝,我保證喝的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蘇嫿低頭看了一眼,瞬間就想象到那畫麵多羞恥,鎖骨盛酒,一不小心就會淌到身上,一滴不剩,怕喝的不是酒,是她。
這男人,壞的沒邊了。
蘇嫿離開碧泉苑,已經快酉時了,回去正好趕上開飯。
沈清秋何其心細,見女兒去了趟侯府,發髻衣裳全換了一套,手上還提著一隻小包袱,也沒多問。
兩人該做不該做的,早就做過了,問就是給女兒徒增難堪,再說人都回來了,問有什麼用。
沒準隻是換了身衣裳呢,畢竟女兒一直過得精貴,身上衣裳幾乎不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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