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方打聽,快將京城翻遍了,也沒有你的消息,就開了這間鋪子,等著你來找我。”
蘇嫿沒想到,表哥費了這麼大周折找自己,既感動又內疚,原本就紅著的眼眶,落下淚來。
“表哥,讓你為我擔心了。”
可是……不對啊,蘇嫿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封信。
“表哥,我一個多月前,讓靳世子幫我往揚州帶過一封信,你可是收到信才來的京城?”
信上說了自己被靳世子所救,去了侯府,表哥沒理由不知道。
沈宴禮疑惑,“什麼靳世子,什麼信,我根本就不知道。”
蘇嫿睫毛輕顫,小聲道,“沒收到……怎麼可能,他一向說到做到,這點小事他不會騙我。”
沈宴禮聽見她維護彆的男人,不相信自己,臉上立刻凝了一層寒霜。
“嫿嫿,他不會騙你,難道我會嗎!”
蘇嫿一頓,是啊,表哥是她的親人,她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如親兄妹,他更不會騙她。
“我掛牌子那日,遇到了靳世子,我便求他帶我走,去了他府上,後來他還將母親從宮中救出來了,現就住在永安巷。”
沈宴禮聽到這裡,眸色越發陰鷙了,放在腿上的手掌緊握,手背上一道青筋暴起。
“怪不得,他不讓我給你贖身,不讓你和親人團聚,還把姑母困在他的宅子牽製你。”
“原來他沒安好心,想要霸占你。”
蘇嫿聽見表哥如此曲解靳珩,心裡有些不舒服。
“表哥,世子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僅為我恢複了自由身,還說會為父親翻案。”
蘇嫿用帕子擦乾了臉上淚,“無論如何,世子都幫了我,蘇家有今天,都是謝玉瑾害的,我現在最恨的人就是他。”
沈宴禮說道,“嫿嫿,謝玉瑾的事情交給我,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誘餌已經放下去了,還怕魚不咬鉤嗎。
“是啊,光是讓他死,太便宜他了。”
沈宴禮聞言,目光深邃地看了蘇嫿一眼,“嫿嫿,你九歲與謝玉瑾相識,又訂過親,當真一點都不心疼。”
“心疼?”
蘇嫿反問,“表哥是在說笑嗎,你知道謝玉瑾都對我做了什麼嗎……”
蘇嫿將謝玉瑾害得自己差點被侯夫人打死,又逼著她做外室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兄妹許久未見,這一聊就沒完。
京兆尹院議事廳。
“那幅畫上的女人,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
白德耀站在桌案前,向靳珩彙報自己近日得來的消息。
靳珩則是坐在桌案後,轉動著手上的白玉扳指,靜靜地聽著。
“屬下從探子那裡得知,渝國睿武帝聞人羿,一個月前將皇位禪讓給他的二皇子聞人淮了,帝號睿德。”
靳珩手上動作一頓,“大皇子聞人渡呢。”
白德耀答道,“聽說聞人渡對皇位不感興趣,這些年他和睿武帝在外四處征戰,一直都是二皇子監國。”
靳珩道,“怪不得,我聽說聞人渡暴虐成性,上戰場更以凶猛殘忍著稱,殺敵直取項上人頭,有奪命閻王之稱。”
“看來,他隻喜歡殺人,不喜歡當皇帝。”
白德耀點頭,“世子英明,那探子也是這麼說,大皇子聞人渡今年二十有四,二皇子聞人淮二十有二,都太年輕,所以屬下推斷,是太上皇睿武帝在找畫上的女人。”
靳珩繼續轉著手上的玉扳指,聲音有些疲憊,“那又如何,依舊是大海撈針。”
“另外……”
白德耀狡猾一笑,“您讓屬下派人假扮道士,去嚴首輔老家散播龍脈的消息,已經成了。”
靳珩一聽這話來了興致,看了白德耀一眼,聽著他繼續道,“那塊風水寶地,被一位富商買走了,屬下派人查過,就是嚴首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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