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靳珩的手掌,攀著他的手臂起身。
“爺,抱我。”
……
同樣也是今晚。
謝玉瑾對靳萱說大理寺以前的同僚約他飲宴,實則獨自去了一家叫倚香樓的妓院。
他成親之後經常來這,隻是從不在這裡留宿,隻是單純的找人陪他喝酒。
他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裡所有人都捧著他,不用看人臉色,不用小心翼翼。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今日他一個人都沒留,獨自在房中喝著悶酒。
他越喝越清醒,滿眼都是蘇嫿。
靳珩牽著她手的模樣,靳珩吻她的模樣,她滿眼恨意的模樣,她滿眼溫柔的模樣……
他狠心對付蘇文熙的時候,明明一點都不在乎她,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眼前都是她。
謝玉瑾感覺眼睛有些熱,一隻手肘擋住眼睛,身子向後靠在了圈椅上。
今天在冶春居門口,他也不想說那些話,可他就是見不得蘇嫿和靳珩好。
他又想起了揚州那些年。
其實若不是為了能娶到蘇嫿,當年他也不會這麼拚命讀書。
金榜題名後,他卻娶了彆人。
謝玉瑾想著想著,突然就笑了,嘴巴裡流進一絲苦澀。
“吱呀”一聲門響,謝玉瑾袖口劃過臉頰,猛地睜開了眼。
“誰!”
一名身著粉色輕紗的女子,螓首低垂站在門口,內裡的抹胸開得很低。
謝玉瑾冷聲道,“滾出去!”
那女子咬了咬牙,一狠心跪在了謝玉瑾麵前,哭得梨花帶雨。
“公子,奴名叫紫盈,是這裡清倌人,奴知道您是好人,來這裡從來不留姑娘,老鴇今日就要給奴掛牌子了,求公子帶奴出去,為奴為婢,當牛做馬,奴都願意。”
“掛牌子……”
謝玉瑾喃喃道,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
蘇嫿被靳珩帶走那日,就是她掛牌之日。
為奴為婢,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