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女力量畢竟懸殊,謝玉瑾用沒受傷的手,輕鬆握住了她的手腕。
“嫿嫿,今日之事,算我還你那兩板子,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不代表可以有下次。”
蘇嫿現在隻恨謝玉瑾不死,她除了靳珩不知道依靠誰,謝玉瑾卻將她的路全都堵死了,她要怎麼辦。
“謝玉瑾,就算是報仇,你害我蘇家至此,也已經足夠,你為什麼還要死咬著我不放,你能不能要點臉!”
謝玉瑾指尖在她細嫩的手腕上輕撚,忍下某些衝動,鬆開了手。
“不能。”
不能。
謝玉瑾走後,蘇嫿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
為何不能,因為兩人曾訂過親,而她現在跟了彆的男人,他沒得到。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占有欲。
不然,難道是因為謝玉瑾喜歡她,放不下她嗎。
他害她全家,又放不下她,那該多可笑。
娘親好不容易出宮住進了這間院子,就算是舅舅和表哥來接她,她也不會走,更何況是謝玉瑾。
謝玉瑾如此喪心病狂,就算等到靳珩回來,揭穿他的真麵目,爹爹早已不知道失去幾根手指了。
十指連心……
蘇嫿眼前浮現出小時候,爹爹大掌握著自己稚嫩的小手,教她寫字的場景。
一撇一捺,一橫一豎,無一不耐心
爹爹是真的將她當親女兒疼,琴棋書畫,嬌生慣養,就算後來有了兒子,也從未對她怠慢分毫。
蘇嫿洗淨了金釵和袖口的血跡,拿定了主意。
她不能讓謝玉瑾那個畜生傷害爹爹,更不能讓他拿捏。
謝玉瑾,都是你逼我的。
我就算舍了一身血骨,也要跟你拚到底!
………
夤夜,一名玄衣男子翻身上馬,離開永安巷上官道後,快馬加鞭去往石門。
夜色漸退,天空露出魚肚白,男子翻身下馬,守在衙門口等待門房上值。
白德耀在門外,聽見靳珩起身的聲音,敲了敲門道,“爺,永安巷來人了,說有要事稟告。”
靳珩穿衣的動作一頓,“讓他進來說話。”
“是。”
白德耀將人帶進去,男人將昨天下午,有人往永安巷送信,蘇嫿夜會謝玉瑾發生爭執,用金釵戳狠謝玉瑾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靳珩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男人離開後,靳珩對白德耀道,“升堂,將犯婦李氏和秦氏帶過去,判決後儘早回京。”
白德耀麵露難色,“爺,昨天夜裡李氏推翻了供詞,她說自己殺周仲是預謀已久,不是因他打罵臨時起意,這件案子,怕是要您重新定奪。”
說完,將供詞呈了上去。
靳珩接過供詞,麵沉似水。
……
今日蘇嫿起得晚了一些,吃過早飯,她看見丹桂和明夏在打掃院子。
她吩咐道,“丹桂、明夏,你們將空出來的花圃,土翻得鬆一些,來年我要種牡丹。”
丹桂不解,“小姐,既然明年種,為何現在鬆土。”
蘇嫿眼眸微垂,緩慢道,“秋天翻地,可納冬春雨雪,抗旱保墒,第二年春天栽種的花,開得更好。”
明夏在一旁道,“這叫保土保肥,我們那有句話,叫秋天劃破一層皮,勝過春天翻一犁。”
丹桂恍然大悟,拎著鋤頭往花圃走,“我挖深一些,土翻的厚一點,來年的花,肯定開漂亮。”
蘇嫿盯著花圃,低聲道,“沒錯,挖深一些。”
下午,蘇嫿準備給母親做小羊排,剔骨刀有些鈍了,她吩咐丹桂將刀磨快了再給她用。
與此同時,謝玉瑾去了禮部衙門。
禮部侍郎杜威明見永毅侯女婿來了,自然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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