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解恨啊,吳中狗仗人勢欺負過爹爹,婉心這個黑心腸的欺負過自己和娘。
春草看了一會,見旁邊的人指指點點聊天,支起了小耳朵聽。
“聽說,婉心入府半年了,爺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就跟府上吳管事勾搭上了。”
“我也聽說了,看著就不安分,爺能看上她嗎。”
“誰說不是呢,沒有鏡子,還沒尿嗎,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
“噓!不能說她長得醜,這可是侯夫人找來的。”
這話一出,彆人都不吱聲了,這不就等於說侯夫人眼光不好,找了這麼個玩意來嗎。
春草見沒八卦聽了,又往前麵湊了湊,看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婉心和吳中。
此時,墨羽吼了聲,“拉下去,扔出侯府,將吳中全家都趕出去!”
春草覺得沒看頭了,蹬蹬跑回碧泉苑,找嫿姐姐傳八卦。
“嫿姐姐,婉心那賤人被爺打死了!”
院中一角,蘇嫿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她手指嬌嫩,沒搓幾下手就紅了。
她聞言驚訝地抬頭看著春草,“打死了?”
因為什麼,難道跟昨夜的事情有關?
蘇嫿垂下了眼眸,難道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就讓靳珩打死了婉心?
她覺得不可能。
她在靳珩心裡可沒那麼重要,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聽說婉心和前院的吳管事好上了,讓墨羽哥哥看見抓了起來。”
春草見她一個人洗一盆衣服,還有爺的,實在是吃力,搬了一隻小板凳,坐在那跟她一起洗。
“那婉心應該叫黑心才對,她和惜月剛來時,我娘有一次不讓她們進院子,她就罵我娘是狗奴才。”
“後來,婉心還去管家那告狀,我娘因為這件事,被罰了半年的月銀,管家還告訴我娘,再敢不讓婉心和惜月進院,就將我們一家全都攆出去。”
“但是爺不讓她們來,有一次婉心偷跑去爺的書房,還被爺罵出來了。”
蘇嫿越聽越破綻越多,婉心和惜月不是每月除了初一、十五,換著伺候靳珩嗎。
原來這事也是編的。
“她們不是爺的通房嗎,為何爺會不讓她們進來。”
春草撇了撇嘴,“她們是侯夫人買來送給爺的,空有個通房的名頭罷了,爺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爺最煩爬床的女人!”
春草將梳著雙丫髻的小腦袋瓜湊過去,小聲道,“聽說原先的侯夫人,也就是爺的生母,就是被爬床上位的丫鬟氣死的。”
蘇嫿一驚,“現在的侯夫人,不是爺的生母?”
蘇嫿來京城不到半年就進了教坊司,很多事都不了解。
春草狠狠點頭,“不是爺的生母。”
蘇嫿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何那日在教坊司,靳珩會殺嚴驍。
原來兩人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可那個不至於讓他一個堂堂世子,親自動手殺人啊。
這裡一定還有彆的事。
就在蘇嫿思索間,春草繼續道,“我要是沒記錯,昨日應該是爺生母的生忌,爺每到這種日子就不開心,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