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極愛乾淨,甚至有些潔癖在身上,這……
他豈不是要大發雷霆!!
靳珩發起火來……蘇嫿還是很怕他的。
蘇嫿抬頭看靳珩。
果然,他臉是黑的,身子是僵的,坐在那一動不動。
她心裡發虛,顫著嗓子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忍住。”
“你不會跟我發火吧。”
蘇嫿決定搶占先機,把醜話說在前頭,“我是為了你才去赴宴的,你若是跟我發火,可就太不應該了。
靳珩嘴角挑起一個極不自然的弧度,嗓音冷颼颼的。
“舒服了嗎,嫿嫿。”
蘇嫿猛猛點頭,“舒服了,不用叫府醫了,你回去先沐浴吧。”
說完話,她默默往旁邊躲了一下。
一是想離他遠點,二是想該如何補救,總不能讓他這副樣子下馬車吧。
“我看,你還是把衣裳脫了吧。”
靳珩見她竟然嫌棄自己,臉色更沉了。
“你給我脫!”
他現在根本動不了。
蘇嫿忍著不適,解開他胸口的盤扣,扒掉他的外衣,解放他的雙手。
後麵再脫就容易多了,不過這身衣服肯定是不能要了。
靳珩穿著一身中衣服下了馬車。
夜風獵獵,他顧不得其他,拉著蘇嫿進了晚香苑。
灶上一直燒著熱水,婢女很快就將浴桶備好了。
靳珩將蘇嫿按進木桶,將她裡裡外外洗了乾淨,也把自己洗了個乾淨。
他換了兩次水,才覺得兩人身上沒了味道。
晚上快就寢時,白德耀讓丹桂通傳,說自己有要事稟告世子。
靳珩披了件月白外衣就出來了,冷白月光下,他披散著頭發,陰沉著臉。
白德耀乍一見他,險些嚇了一跳。
“爺,暗衛來報,總督府宴請時,門外藏了不少舉著弓弩的殺手,今晚您和蘇小姐若是露出一點破綻,很可能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