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吳雲所言,黑臉蘿卜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特彆是當看到月伊人也過來的時候,身子更是抖動的厲害。
看得出來,他很恐懼。
因為他知道,哪怕是吳雲和月伊人的任何一人,如今都已有了足夠輕鬆取他性命的能力。
更何況,是兩人聯手。
即便他擒住了龍報喜,有所把柄,卻也還是恐懼難當。
畢竟,這種情況之下,稍有差池,他都是萬劫不複。
稍作沉吟,黑臉蘿卜定了定心神,暗暗咬牙,藏起心中恐懼,打量了一會吳雲和月伊人。
隨即便是咬牙道:“放了我,我們自此井水不犯河水,之前的事,我與你們賠個不是,對不起,是我錯了,一切都是風缺的錯,我不該聽風缺的慫恿,我不該對你們心存歹心,一切都是風缺在作怪。”
“我隻是從犯,我真的隻是從犯,饒了我,你們大人有大量,此事既往不咎,過後,若有什麼需要,我黑臉蘿卜鞍前馬後,唯命是從。”
“嗬嗬!”
吳雲冷笑一聲,他沒有回答。
黑臉蘿卜的話,明顯已經是認慫服軟,而這樣的心態,其實整個事情,就很好辦了。
饒命,那必然是不可能。
吳雲更不可能去聽這黑臉蘿卜的狡辯,說什麼從犯,被慫恿。
這都是鬼話。
這是風缺死了,他們失敗了,倘若沒失敗呢?
如果死的是吳雲,這黑臉蘿卜還會說,是從犯,是被慫恿嗎?
好辦,是因為吳雲從這黑臉蘿卜的話語中,聽出了他的軟弱和恐懼。
而帶著這樣的情緒,黑臉蘿卜,恐怕是絕對不敢對黑臉蘿卜怎麼樣。
因為他怕死,他太怕死了。
如果說,他是十分強硬的逼迫吳雲,必須放他離開,否則就立刻弄死龍報喜。
那恐怕還當真是有些棘手。
可這黑臉蘿卜明顯沒這麼強硬。
他的內心,已經充滿了恐懼,對吳雲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而如此情緒之下,吳雲推測,恐怕就算是他此刻突然出手,那黑臉蘿卜也會直接嚇傻,忘記手中所挾持的龍報喜。
這是一種心理認知學上的揣測。
雖然隻是揣測,但也多半是八九不離十。
這一點,吳雲還是自信的。
一旁,月伊人同樣也看出了黑臉蘿卜的狀態。
不經意間,吳雲和月伊人,用眼角餘光對視一眼。
兩人的想法,卻也是一拍即合。
一個眼角餘光的對視,讓得兩人瞬間便是確定好了行動方案。
下一刻,便是隻見月伊人猛地是一躍而起。
接著便是朝前俯衝而去,看似是攻擊黑臉蘿卜,實則,隻是佯攻。
但這一招佯攻,卻成功吸引了黑臉蘿卜的注意。
一切,也沒有超出吳雲的猜測,見得月伊人動手,黑臉蘿卜果然是嚇了一大跳,直接忘了用龍報喜來威脅。
而當看到月伊人的攻擊目的不是他的時候,立時鬆了口氣。
整個過程,十分短暫。
但卻已經足夠了。
至少給吳雲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當黑臉蘿卜鬆了口氣,回過神來,想起手裡還扣了個龍報喜的時候。
吳雲,出手了。
不,不是出手,而是已經到了黑臉蘿卜的身旁。
猛然間,黑臉蘿卜隻覺手腕吃痛,瞬間卸去了扣在龍報喜咽喉的力勁。
而在他另一隻手準備發力之際,卻也同時察覺到了吃痛。
猛地卸去力勁,而後便是隻覺有人從他手裡,拉走了龍報喜。
又是感覺胸口一痛,整個人猛地是倒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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