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神話?”
宋子安搖頭表示不知。
他心理苦笑,放火的人是我宋子安,若我是東方神話的話,那國師虛道子和他那些徒弟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了。
“也是,如‘東方神話’這等聖人都僅僅隻是傳說,即便他真的存在於世,又怎麼會關注一個小小的國師府呢?”葉淵自嘲一笑道。
羅胖笑著問道“葉淵,國師怎麼惹到你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恨他似的?”
宋子安也正有此意,被胖子搶先問起了。
葉淵歎息了一聲後,緩緩道“我們儒院的張雨晴、張雨荷兩位雙胞胎師姐你們知道吧?”
宋子安跟羅胖紛紛搖了搖頭。
“兩位師姐之前還提到過你呢,當時她們在儒院講起自己在菊園碰見了宋子安,還親眼見證了宋子安跟寧采薇打了一架呢。”
葉淵對著宋子安說道,臉上泛起一片笑意。
宋子安想起那日的情形,跟在卓浪和寧采薇兩人身邊確實有兩位長得很像的師姐,果真是一對雙胞胎,她們當時穿著青衫,看起來溫文爾雅,原來是儒院的學子。
葉淵繼續道“她們是當朝首輔張乘鶴的女兒,半個月前首輔過壽,兩位師姐回家賀壽。”
羅胖撓了撓腦袋,眼神迷茫,不解道“這跟國師有啥關係呢?”
“首輔壽宴,沒想到國師跟鹿國公也不請自來,國師帶著幾名徒弟,而鹿國公帶著兩個兒子一同前往,他的大兒子趙起真宴席上見色起意,突然提出要迎娶首輔之女張雨晴師姐。”
宋子安和羅不群兩人眼睛同時瞪大,羅不群是因為聽到了八卦,而宋子安則是因為聽到了一個名字。
宋子安急忙問道“趙起真?那鹿國公的小兒子叫什麼?”
“趙起靈。”葉淵想也不想便回道。
“就是咱們道院那個趙起靈?”
葉淵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宋子安之前跟趙起靈有些過節,聽到方才葉淵提到趙起真這個名字,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趙起靈。
得到葉淵的確認後,宋子安眼眸眯起,喝了口茶,請葉淵繼續講下去。
“你們要知道那個趙起真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是一個毫無修為的紈絝子弟,整日裡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如今卻覬覦張雨晴師姐,師姐芳華正茂,怎麼可能看上這種廢物?”
葉淵極為不忿道。
“那後來呢?”宋子安問道,他很少見到葉淵這等儒雅之人會如此臉急。
按理說,首輔這樣的朝廷重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拒絕這門提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麼。
葉淵接道“雨晴師姐性子直,自然是當麵拒絕了啊。可這種當場拒絕卻惹惱了趙起真跟其父鹿國公,由於場麵賓客眾多的緣故,鹿國公也不太好當麵發作。”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可氣的是,國師虛道子卻不顧首輔大壽氛圍和其他賓客的感受,直接幫著趙家說起話來,甚至動了些許手腕。”
“怎麼說來著,按師姐的話說,就是虛道子給他父親頻頻暗示跟施壓,讓她父親趁早答應了這門親事,張乘鶴麵對國師的威壓隻能委婉應付,內心實則憋屈無奈。”
張乘鶴雖說在大鳳官職上的地位極高無比,但是也不敢跟國師硬著來。
宋子安聽到此處,當場一拍桌案,跳起身來大喝一聲“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嗬嗬,欺人太甚,囂張的還在後頭呢。”葉淵無奈地自嘲一笑。
繼續道“當時張府的護院統領看到老爺跟小姐受著對方鳥氣,心裡不是滋味,站出來欲要跟對方說理,結果被虛道子帶來的徒弟趙天霸以比武切磋的名義,一錘子給轟飛老遠即便當場沒死,恐怕也活不久了。”
“張雨晴張雨荷兩位師姐當時就要出手,卻被父親給按下。”
宋子安暗道張首輔當時處理的沒錯,府內修為最高的護院統領都被瞬間打趴下,張雨晴跟張雨荷又都是三境初期的修為,麵對四境巔峰的趙天霸有何勝算?
更何況虛道子帶去的弟子不止趙天霸一人,說不定還有同為四境巔峰的張山和其他一些國師府客卿高手,就連鹿國公的小兒子趙起靈也在三境巔峰。
若是兩邊打起架來,張府必定吃大虧。
另一方麵,在國師的威壓之下,想必一眾賓客也不敢有任何舉動。
“但兩位師姐是我們國府學院的學生啊,國師跟他弟子再厲害,敢對我們學院學生不利?”宋子安問道。
葉淵臉上愁雲慘淡,無奈道“國師當然不會這麼傻,直接去強迫和欺負兩位師姐,但是在朝中,今日率百官參你張首輔兩句,明日再跟你來幾句‘悄悄話’暗示,恐怕張首輔也吃不消啊。”
葉淵放下手中茶杯,沉聲道“兩位師姐這一段在儒院很不開心,看起來她們父親著實被國師跟鹿國公威脅的不輕。”
“原來這國師果真是個王八蛋,為何不告訴仙師,請他們幫忙?”羅不群不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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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淵氣笑道“死胖子,你難道不知道咱們仙師一般不插手朝廷的事情麼,你若是能夠逼迫國師對張雨晴師姐動手,到那時,仙師們自然不會客氣。”
羅胖子立刻不說話了,隻是眉眼低垂間生著悶氣。
“幸好張師姐還可以暫時在學院裡呆著,可知這世間有多少人連一處庇護的港灣都沒有,但是幾年後總歸是要離開學院的,那時還是得麵對這些世俗醃臢之事。”
葉淵端著茶杯,望著窗外夜色,輕歎了一句。
所以葉兄心中最為聖潔之人便是那百研堂裡一心撲在做研究之上的華文君仙師,活得簡單乾淨,對麼?
宋子安心裡打趣道。
但口裡卻笑道“所以有人替天行道,縱火焚燒國師府,是一件令葉兄很開心的事,對吧?”
葉淵沒有回答,心中儘是自嘲,當初隻覺得放火灼燒人家府邸的事情實屬強盜所為,後來經過師姐這件事後,看法變得不同了。
下一刻,宋子安又想起了那日在梅園的情形,忽地問道“你們知道劍院的卓浪師姐麼?”
“浪姐?當然知道,我們學院女生中修為排行第二的女傑,誰人不知?”葉淵笑道。
“第二女傑?那誰是第一?”宋子安聽著這個從儒院才子葉淵口中突然蹦出來的稱呼,有些迷糊。
葉淵輕笑,喝了口淡茶,悠然又自豪道“自然是我們儒院大師姐餘未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