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明月看著場間不住地點頭,臉上浮現出笑意,如絕大部分的看客一樣,她此刻內心很是滿意。
等比鬥結束後,白琛、方雲山上去查看紮木塔傷勢時,納蘭明月悄悄挪到羅不群的身邊。
“敢問這位小兄弟,請問那位跟你一樣穿著黑衣的小夥子叫什麼名字?”
納蘭明月指著擂台處,輕聲問道。
羅胖此刻正是一臉興奮,隻顧瞅著前方,頭也不轉的回道“他叫宋子安,我們倆都是國府學院的學生。”
納蘭明月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頓時神色一怔,接著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南疆蠻族白琛羞惱地瞅了宋子安幾眼,接著背著暈厥中的紮木塔離開了煙柳巷。
納蘭明月也悄悄跟在他們身後離開,她當晚就將今日所見之事稟報給女帝陛下。
柳溪畔的眾人散去後,有一隊京兆府的人前來,方雲山跟他們講明事情的緣由後,又幫著賠付了官府一定的修葺銀兩。
本著大鳳帝國跟南疆以和為貴的原則,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宋子安幾人在春風樓用過晚飯後便要返回學院,而方雲山跟一名儒院師弟準備在此處過夜。
“方師兄,身體撐得住嗎?”
宋子安打趣道,又瞅了瞅依偎在方師兄身前,臉上正泛著紅光的小荷姑娘。
方雲山打開折扇輕輕一扇,笑道“師弟請放心,師兄自有分寸。”
宋子安咧嘴一笑。
“不如宋公子今夜也彆走了,讓我們來好好服侍公子”
站在一旁的其他幾位姑娘紛紛說道,他們之前領略到了宋子安的威武風采,現在對麵前這位公子哥倒是心心念念。
恐怕倒貼錢,她們都願意。
“多謝美意,打了一架後,我身子很是虛弱。”宋子安臉色尷尬地推脫道。
嘴上雖這麼說,但事實上,宋子安在對戰紮木塔上根本沒有耗費太大力氣。
要怪就怪使用太陰之力配合近距離猛攻,真的是太好使了。
臨走時,宋子安不忘帶走幾壺春風樓上好的女兒紅,將來送給忘川前輩。
晚間,宋子安跟西達文的學生玉牌同時閃了幾下,探入神識一看,又是一條學院集體通報預計五六日後,國府學院支援北襄的學子回京,到達鳳京的具體時間,提前一天公布,各位學子可自行關注。
上床休息前,宋子安也沒換下腿上包紮的布條,雖說跟紮木塔打了一架,卻並沒有加重任何傷勢,想必腿上的傷口過一夜便會好個七七八八。
第二日,國師府。
一間待客廳內,虛道子看著沉默不語的白琛,笑著問道“不知殿下在老道我的府上住的是否還習慣?”
白琛抱拳以表謝意。
幾日前,白琛幾人到處尋找大祭司所說的有關‘神靈隕落’的線索無果,後來聽說國師府廣納各路江湖朋友,於是前來拜會一番,想看看這裡會不會有人能相關信息,結果就被國師留在府上當做客賓了。
雖然之前國師問詢過白琛來鳳京所為何事,但白琛並沒有如實告知,隻是說自己久仰東土第一雄城的威名,前來遊覽一番。
“你的那位紮木兄弟呢,今兒怎麼沒見到他?”國師又問。
除了白琛作為南疆當今大首領的二兒子備受國師款待以外,紮木塔這個虎背熊腰、身形高大的漢子也是令他過目不忘。
白琛臉色頓時變得羞紅,沉聲道“誒,彆提了,昨日裡紮木塔在京城煙柳巷裡跟人比武,被你們國府學院的學生給教訓了。”
“打輸倒是沒什麼,隻是那個學生的修為比他低,卻將紮木塔給徹底收拾了。”
虛道子神情一怔,說道“哦,居然還有此事?”
接著又感歎了一聲“不愧是國府學院啊。”
他知道紮木塔的修為是三境初期,那麼按白琛所言,其對手肯定是學院裡一個二境修為的學生咯,但考慮到國府學院的學生打贏這場比試,也是為大鳳帝國臉上添光,所以覺得接下來安慰什麼,都顯得不太合適。
於是,他隻是微微一笑,把玩著胡須,隨意問起了那名國府學院學子的特征。
白琛並不知道昨日那名黑衣學子的姓名,隻知道姓宋,是一名典型的中原武夫,他將自己知道的這些告知了國師,國師隨便聽聽,也沒甚在意。
說實話,一個二境巔峰修為的學生還不至於能入了他的法眼。
虛道子遞給了白琛一粒療傷的丹藥,便囑咐對方好好照顧那位兄弟。
白琛拜謝後離開。
既然提到了國府學院,虛道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派人拿著自己的令牌到國府學院,‘請’道院學生趙起靈來府上一敘,過程中務必保持低調。
一個時辰後,那名仆人駕著一輛半舊的馬車,手持國師的令牌穿過內城守衛,回到了國師府。
趙起靈從馬車上下來,跟隨一名道童來到了國師那處用於清修的房間。
昨日早上,其父鹿國公跟其兄趙起真也在這裡剛見過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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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趙起靈這幾日並沒有回自家府上,所以還不知曉前夜發生於家中的事情。
虛道子將那雙火眼夜闖鹿國公府的事情,告知了趙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