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鶴“……”還說沒做過其他。
依他看,她看過的男子也不少,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伶舟樾的如意算盤打空,也不著急。
慢慢哄,總會有機會。
“信我,乖,讓我好好疼疼你。”
一夜的熾熱交纏,吟聲淹沒在被浪翻滾中。
第二天。
伶舟樾費力地睜開雙眼,腦子裡昏昏沉沉,還想再睡會兒。
一定是哪裡不對。
昨天李廷鶴建了一天的雞舍,晚上怎麼還有那麼多力氣折騰她?
她偏頭望向旁邊,身旁早沒人。
她正摸著旁邊被子下的溫度,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還未靠近,她就聞到雞湯的香味。
是昨晚剩下的山藥燉雞湯。
“醒了,我熱了一下昨晚剩下的雞湯,一會兒中午想吃什麼,我去山上給你抓。”
伶舟樾稍微動一下,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一節一節捏碎般,刺痛她的肉體。
雖然習武之人比較忍痛,但在沒有性命之憂時,她是真的忍不了一點。
她齜牙咧嘴側躺在床上,要不是還能喘口氣,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彆。
李廷鶴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扶她躺好,擔憂的眼神裡藏不住的心虛。
“現在還是很疼嗎?”
“疼死了,你要是點燈,我也不至於這麼疼。”
“……”李廷鶴懵了半晌,也沒跟上伶舟樾的腦回路“這跟點燈有什麼關係?”
“點燈我看著你的臉就沒那麼疼了。”
李廷鶴的耳朵一眨眼紅得像兩隻煮熟的紅蝦掛在他腦袋兩邊。
“還能耍流氓,看來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他羞赧撇開視線,起身把雞湯端來,放在床頭邊的凳子上,囑咐道。
“你慢慢吃,床上一會兒我回來收拾。
雞舍和鴨舍都弄好了,菜園那邊也澆好水了。
我現在上山去找點野菜和野味。”
“好,路上小心。”
伶舟樾目送他離開,心中不由得感慨。
這麼顧家的一個好男人,居然被她拱了,她不虧。
她舀著雞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雞舍昨天就沒有弄好。
他一大早不僅把雞舍弄好了,還把鴨舍也弄好了。
這速度……真是他一個人做的?
可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沒人能幫他。
她疑心漸大,連喝湯都顧不上,起身到院中查看。
院中打掃得乾淨,撒的水有些地方還未乾。
後院的雞舍鴨舍剛建成,裡麵就有小雞小鴨的叫聲。
她還以為是她的錯覺,湊過去一看,是真的有小雞小鴨,喂的東西都還沒吃完。
想到李廷鶴說他已經給菜園子的菜種澆水,她憂心忡忡,過去瞄了一眼。
好消息,菜種死不了。
壞消息,澆的金汁。
這玩意兒,好聽點叫金汁,通俗點,就是糞水。
李廷鶴剛才進屋時,身上可沒有屎臭味。
這糞水是誰澆的,真的很值得深究。
綜合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事肯定不是李廷鶴一個人做的。
可昨晚辦事前她就查過了,他身上的經脈還被她的真氣堵著,武功並沒有恢複。
在她的操控下,他的人也不可能找到這裡。
難道,是她的人暴露了?
這些天,李廷鶴在跟她玩貓玩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