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直接回熾炎國,隻怕還沒到都城,就先死在路上。
巫雨國與熾炎國並不相鄰。
與其求助巫雨國,自然還是求助最近的大順國更為穩妥。
李越溪故作為難地皺起眉頭,沉吟半晌,拖足了時間。
“此事事關重大,朕需要和大臣們商議商議,不如這樣,明日早朝,太子也一起來,若是你能說服大臣們,朕也願意借兵。”
雖然李越溪沒有直接答應,但也算給了他一個機會。
君承舟起身行禮道謝。
“多些順皇。”
君承舟一走,李越溪心中莫名焦慮起來。
若是往常,這麼大的事,她還能叫尹丞相一起來商量商量。
可現在連尹丞相也走了。
她宣了幾個翰林院的文官來禦書房。
眾人各有各的看法,李越溪聽得腦子有些發昏,那股惡心感再也壓製不住。
她捂著嘴,當著眾人的麵乾嘔,卻是什麼也沒吐出來。
“皇上沒事吧?”
“快去請太醫。”
禦書房內的話題瞬間變了,都在關心李越溪。
李越溪擺擺手,隻說是中午吃撐了,讓他們先回去。
禦醫來診脈時,太後也過來了。
李越溪對上太後的視線,心裡頭生出股莫名的心虛,撇過頭去。
禦醫神情嚴肅,邊診脈邊詢問詳情。
“皇上最近可有行房事?”
這種事一般都有敬事房記錄。
李越溪的後宮清湯寡水,就養了兩個男人。
現在許折花走了,就隻剩千山一個。
她也確實經常往千山那邊跑。
“有。”
她躊躇幾息,才點頭,不敢看向太後。
“恭喜皇上,皇上這是有喜了。”
李越溪眉梢微挑“你確定?”
老禦醫笑得隻見眉毛不見眼“已經有兩個周了。”
李越溪抿緊了嘴,偷偷瞄了一眼太後。
太後神色平淡,端坐在原位上,瞥見李越溪偷瞄的眼神,亦是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看哀家做什麼?這孩子是你自己要的,要是反悔了,趁著時間不長,打下來也輕鬆,也就一碗藥的事。”
“不不不……”
李越溪連忙搖頭。
“這好不容易有個孩子,要是讓那些大臣知道我不要了,還不得整天在我耳邊念叨。”
李越溪本來還擔心,因為伶舟樾說她就沒那麼好孕。
現在確認她的肚子裡有這個孩子了,她這些天的擔心也終於放下。
禦醫下去後,太後冷不丁開口問道。
“孩子不是那個玉婉儀的吧?”
李越溪的心陡然漏跳一拍,手中提起的茶蓋“啪”的又落到茶杯上。
慌亂的瓷器碰撞聲在安靜的禦書房內響起,帶著些許無措。
她故作淡定地重新掀開茶蓋,抿了一口釅茶,撫平心緒才說話。
“母後,你瞎說什麼?這後宮就他一個,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之前不是還有個皇後嗎?說起來他離開時說是無法為皇家延續子嗣,既然現在你有了,也可以讓他回來了。”
許折花那是自己要走,李越溪不會阻撓,現在也不會將他召回。
“母後,我有了是喜事,這孩子是誰的也不重要。
玉婉儀到宮裡也好幾年了,等生下這個孩子,給他晉晉位分吧。”
太後怎麼會看不出,李越溪就是在維護許折花。
若那日她知道許折花要走,自然會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