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沒看錯？”
“沒有，的確是奔著咱們這邊來了，奴婢還聽說，世子爺是從清風館過來的。他明明抱著沈雲輕回來了，卻又放下了沈雲輕，到咱們這邊，奴婢尋思著這裡麵一定有事。奴婢料想，這深更半夜的，沈雲輕被劫出府，指不定是失了清白的，要是這樣，世子爺不喜她扔下她，也就說得通了。”
“嗬嗬嗬……”
聽著明琴的話，蕭姨娘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沒想到，還有她沈雲輕這麼倒黴的時候，被毀了清白，嘖，我看她以後還怎麼張狂？還怎麼恃寵而驕？”
“姨娘，彆說那些了，姨娘還是先準備準備吧，世子爺馬上就到。”
“對對對。”
聽著明琴提醒，蕭姨娘連連點頭。
自她進門開始，這攬雲院就像個尼姑庵似的，顧珩一共也沒來過幾次，更不曾留宿過。今夜顧珩自己主動過來了，想來是要來留宿的。
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定得抓住。
當初，沈雲輕笑她沒有手段，不會爭寵，而今她就要沈雲輕好好瞧瞧，她有多受寵？
心裡想著，蕭姨娘暗喜，她轉身去了銅鏡前。
“快，趕緊給我梳梳頭發，那些好看的頭麵呢，趕緊給我都戴上。我這臉色，怎麼這麼差？眼下是不是都有烏青了？快拿脂粉幫我遮一遮？口脂呢？也給我塗點。花香、果香，也不知道世子爺喜歡親什麼味的？”
蕭姨娘一陣念叨。
明琴聽著催促上前幫忙，她們主仆倆一陣手忙腳亂。
這工夫，顧珩已經進了屋。
聽到腳步聲，蕭姨娘回頭，瞧著顧珩已經坐在桌邊上了，她也顧不得再收拾打扮了，她起身去了顧珩身邊，福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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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見過世子爺，世子爺福安。”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顧珩拎著茶壺，為自己倒茶。
瞧著顧珩不痛快的模樣，蕭姨娘更覺得明琴說的，沈雲輕被毀了清白的事靠譜。
心裡歡喜，蕭姨娘微微往前湊了湊，“世子爺，這麼晚了，茶水喝多了容易睡不著的，若是世子爺有什麼煩心事，跟妾說說，妾可以替世子爺分憂。等世子爺開心了，妾就伺候世子爺歇著，世子爺瞧著疲累的厲害，妾甚是心疼呢。”
顧珩側頭，剜了她一眼。
“茶水還能比你這破嘴，更讓人吵得睡不著？”
蕭姨娘一愣，“世子爺……”
“閉嘴。”
本來就煩，還得聽她叨叨叨，早知道，就不來這破地方了。
沒心肝的丫頭，就知道給他裝暈，一路都不帶睜眼的，連他來攬雲院也不知道醒過來追一追，這些日子，真是白對她好了。
他看上去，就那麼像洪水猛獸嗎？
騙他的時候膽子大，背著他乾事的時候也挺猛，這會兒慫什麼慫？
他就那麼不值得她信？
心裡有氣，茶喝著也不痛快，顧珩甩了手上的茶盞，冷眼看向蕭姨娘，嫌惡的厲害。
“什麼破茶？什麼品味？”
“妾……”
“這麼愛在人眼前晃，滾外麵跳舞去，本世子不喊停，不許停下來。”
蕭姨娘嘴角抽搐，她攥著帕子，緊張的開口，“世子爺，妾不會跳舞，要不妾給世子爺唱小曲吧，妾……”
“不會跳，還不會學陀螺轉圈？哪那麼多廢話？”
顧珩語氣不耐。
蕭姨娘哪還敢再說什麼？
她也沒去外麵，而是在屋門口的位置，開始跳舞，她四肢僵硬，比陀螺轉圈好不了多少。
顧珩越看就越嫌棄。
“怎麼著，沒鞭子抽，轉不起來啊？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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