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嶽氏一聲令下,有六七個江家的下人,一下子衝了過來。
沈雲輕冷眼掃過這幾個人,厲聲開口。
“我看誰敢?”
小嶽氏聽著這話,猶若被挑釁了一般,她大聲咆哮,“動一個賤人而已,有什麼不敢的?動手,現在就給我動手。”
“江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誰能動我?”
“你……”
“來人。”
這次,不等小嶽氏開口說完,沈雲輕就已經出了聲。
就在沈雲輕開口的瞬間,即刻有幾個影衛飛身進來,他們護在沈雲輕身邊,將她護的嚴嚴實實的,把江家的下人直接隔絕在外。
沈雲輕勾唇,她就知道,清風館外的影衛都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昨夜出了事之後,他們必定更警惕。
她來前院的時候,雖然就隻帶了小祿子一個,可影衛不可能覺察不到危險,他們也不可能就傻傻的在清風館外守著。
果然,她賭對了。
眼見著小嶽氏詫異又惱怒的模樣,沈雲輕一步步走向她。
她手撫著自己的肚子,眼睛泛紅。
“江夫人,這是安國公府,不是你江家後宅,我身份是不高,但也還輪不到你來喊打喊殺,江夫人的手,伸的太長了。”
沈雲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這是安國公府,小嶽氏越界了,這就是無形中的挑撥。
安國公聽著,臉色也暗了暗。
小嶽氏也察覺到了。
暗罵沈雲輕心思多,小嶽氏嗬斥,“沈雲輕,你放肆。”
“放肆?”
沈雲輕盯著小嶽氏,眼淚洶湧,她瘋癲了一般發笑。
“我是世子爺嬌寵出來的妾,恃寵而驕本該是常態,我本就應該放肆的,我早就該放肆了。可惜我沒有,以至於我被江靜姝算計,連孩子都沒能保住。以至於我沒能給孩子報仇,隻是把江靜姝趕到了農莊,小懲大誡,還給自己留下了禍根。你說我害了江靜姝……嗬嗬嗬……”
沈雲輕笑的小嶽氏頭皮發麻。
她現在看著沈雲輕,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莫名的毛骨悚然。
沈雲輕朱唇輕啟。
“我告訴你,她江靜姝欠了我一條命,我就算真的弄死她,那也是她死有餘辜。還有你,你們……”
手指著小嶽氏,指著江鶴遠,沈雲輕譏諷。
“你們兩的,男人在朝為官,飽讀聖賢書,頭頂青天,手握權柄,口口聲聲說一心為公,不負萬民。可實際上呢?不過是個道貌岸然之輩。你自己的女兒滿手血腥,滿腹詭計,你卻不分青紅皂白,隻知道為其遮掩,以權勢壓人,讓無辜者受苦,讓受害者受罪。
江大人,你好大的威風啊?
還有你,江夫人。
你自詡出身名門,身份尊貴,你言辭之間儘是傲氣,隻言片語裡都是高不可攀。可你無品無德,更不曾好好教養女兒,江靜姝的惡毒,就是你一手慣出來的,她也是你虛偽、卑劣、醜陋、自私的縮影,你們母女一路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