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男人的墨色的瞳孔如同凶猛的豹眸,準確盯上身下的獵物,恨不得連骨血都吃拆入腹。
程繁繁雙手是自由的,沒被壓製。
從霍璟銘壓下來她的手就落在他肩頭,開始拚命地推。
可是她的動作不僅沒有把身上的人推離開半分。
相反,男人瞧見她抗拒的動作,一係列落在她身上的動作愈發用了勁,唇齒交纏間更加發了狠。
程繁繁推不動他。
她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入身下的枕頭。
她不願意。
即便身上的人是她深愛的霍璟銘,她也不想在他不清醒的時候把自己給他。
口中嘗到澀意,霍璟銘動作頓了下。
這一遲疑也不過兩秒的時間,之後男人的動作比剛剛更加粗暴了。
薄唇更是一直在咬她。
霍璟銘知道她哭了,為什麼哭?
不願意是嗎?
黑暗中霍璟銘看不清她臉上傷心的表情,可是她的抗拒他能感受到。
一想到她不願意,她這般抗拒他,他就生氣,發瘋般地生氣。
程繁繁身上還是穿著寬鬆的病服,很容易就被男人推上去,緊接著男人的手向下滑去。
程繁繁渾身一顫。
她突然把雙手攀上男人的腰際。
因為她主動靠近的舉動,身上的人突然停下來,唇瓣跟著鬆了力道。
程繁繁終於有機會說話。
她勾著男人身體離開床,緩緩向他貼近,主動吻在男人的眼角,就這麼貼著,沒有離開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霍璟銘,你還記得嗎,我成年的時候就想把自己給你,可是你說怕我疼,是你要等等。”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其實一點也不在乎,一點也不害怕,我是真的想把自己給你的,是你不要。”
“現在這樣我很痛,你這樣對我,我很難過你知道為什麼嗎?”
察覺到自己抱著的身體瞬間僵硬,程繁繁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你看看你,霍璟銘,你身上都是酒氣,你喝醉了,你知道躺在你身下的人是誰嗎?”
“如果是酒精讓你忘了你現在討厭的人叫程繁繁,那我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我,我甩了你,傷害了你,你恨我,清醒的你絕不會想跟我這樣。”
說完她突然放手,乖乖地重新躺在他身下,還溫軟地笑著。
“你看,我都提醒你了,如果現在你還想要對我做什麼,你就說一句你霍璟銘還要我程繁繁,那今晚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配合,我不會難過也絕不怨你怪你。”
男人的呼吸又逼近,程繁繁閉上眼睛睫毛輕顫。
她真的害怕,也無法接受霍璟銘不管不顧的,在他一點都不清醒的情況之下就這麼對她。
就在她以為男人還會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壓在身上的重量逐漸在減輕。
程繁繁拽住床單的手鬆了鬆,壓在心頭的一口氣終於呼出來了。
他還是聽進去了她的話,所以沒有強迫她。
等身上的重量完全消失,程繁繁立刻坐起來。
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拉好,還未開口,剛才還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驀地貼著她的身體倒下來。
這次他躺在了她身側。
男人身材挺拔高大,他這麼一倒下,在安靜的病房裡發出很大的聲響。
程繁繁皺起眉頭,終於察覺不對勁。
霍璟銘喝醉的時候她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