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一片寂靜,有些人偷偷咽了口口水。
管理局的建築都有陣法加持,尋常人壓根不可能對建築造成什麼破壞,更彆說一拳把牆砸個窟窿了。
雲澤半個拳頭陷進牆裡,拳頭擦著三角眼的耳朵,淩厲的拳鋒帶起的法力擦過耳廓,整隻耳朵張著道口子,血淋漓的滴著血。
三角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麵龐,那張如玉一般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眼神卻透著一股冷意。
“咳咳,那什麼,”常印擠進來拍拍雲澤的肩膀“彆生氣,要是傷了那裡我怎麼跟陸隊交代。”
陸隊?
怎麼又扯上陸隊了?
“你,你彆太囂張,這裡是管理局,”三角眼忍著耳畔的劇痛,褲子裡麵的兩條腿都成了篩糠,他也是知道對方不可能在管理局真的對自己做成什麼。
“行了,”常印一腳踹在三角眼的腿彎,將他踹到一側“彆看了,報給後勤來補牆,其餘的人該乾嘛乾嘛去。”
“他……”
“他什麼他,”常印撇過去一眼,眼球裡一抹油綠一閃而過,屬於毒蛇的陰冷感瞬間爬上心頭“陸隊能為他作保,你們要有疑問,不如等陸終回來親自與他對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覺沒那個勇氣去跟陸終對峙,於是訕訕地散去。
他們本就覺得這事跟自己沒有關係,案子是妖管所外勤經手的,涉及到符篆借調一個梁修過去就行了,案子最後發展成什麼樣管他們什麼事,又不與他們的年終考核掛鉤。
再者……妖管所什麼名聲……他們再不與一群妖邪計較。
三角眼捂著耳朵灰溜溜走了,梁修見屋裡聚集著不知道在乾嘛,於是倒回來問“沒人跟我一起去嗎?”
常印沒好氣的彈了彈袖子“你是回家,又不是去龍潭武穴,還要人陪著?”
“你們還有沒有人記得我隻是一個未成年?”梁修嘴角一抽“萬一我在路上遇到那夥賊人的埋伏,我一個人怎麼對付的過來?”
“我沒空,”常印攤手“老大不在,公務全交給我了,我今天還得加班,你另找高手吧……”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梁修立刻把亮晶晶的眼神對上了雲澤“這位大俠,有沒有興趣上我們嶺南山一遊?”
“不去,”雲澤用常印遞過來的濕紙巾擦手,他一拳給牆乾了個坑,手背上的皮膚都沒破一點油皮,隻是沾了一點牆灰。
“為什麼?”梁修慘叫“求求你了帥哥酷哥大佬大神!”
雲澤“我要去找工作。”
梁修眼睛骨碌碌一轉“這樣,反正你也不是局裡的人,就當我雇傭你當我保鏢怎麼樣?”
“多少錢?”
“一萬。”
“可。”
於是雲澤跟著梁修走了。
梁修得意洋洋的走在前麵,腦袋上的發髻搖搖晃晃,一副意氣風發的少年樣子。
“劍宗是什麼,”路上,雲澤問道。
“一個練劍的叫劍修,一群練劍的聚集是劍宗,”梁修提起自己宗門的時候,臉上的小得意掩飾不住。
“你們宗門裡有什麼規矩要遵守嗎?”
“規矩?”梁修想了想“隻要彆違背祖師爺教誨,彆做壞事就行了,沒什麼規矩,劍修嘛,主打的一個修心,隨心所欲。”
“你很有錢?”雲澤的視線落在梁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