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兩個鮫人的麵他們不好再討論工作上的事情,暫時就先按下,先把昏迷的漁民送回去,然後去醫院把大俊的精神治好。
“二位上岸後有對未來的規劃嗎?”看著兩個有些害怕的鮫人,陸終問。
“還沒有,”女鮫人道“管理局會給予我們幫助嗎?”
陸終點頭,這是個聰明的“當然。你們要想在外麵活動,首先要在管理局通過培訓考核,拿到自己的身份證明卡,之後隻要遵守規章製度,你們做什麼都行。”
兩個鮫人對視一眼,欣喜雀躍著,心裡有對未來的期待也有恐懼。
“正好你們還有個伴兒,”雲澤道“我們那有個畫中靈正在上課呢,你們可以多跟她溝通溝通。”
悄悄地把漁民放到村口,幾人馬不停蹄地去了醫院,跟袁局打過招呼後,他們順利的進入了大俊的病房。
此時他正在沉睡,四肢都綁著束縛帶,應該是剛打完鎮靜劑沒多久。
“我們開始了,”鮫人們開始歌唱,為他重新編織夢境,把他最恐懼最害怕的事情通通編進噩夢中。
一道透明結界將這一間病房圍了起來,讓歌聲在裡麵回蕩著。
陸終和雲澤站在結界外麵,宋雲他們三個被關在了裡麵。
陸終冷冷道“作為妖管所的外勤骨乾,居然會被幻境迷惑,你們就在這給我聽,聽到免疫為止。”
青藤和丹朱麵露驚恐,宋雲一邊驚恐一邊狂喜。
“截止到治好他為止,”陸終豈能看不出來他們的情緒“不能免疫,就回去加練。”
這下就連宋雲的嚴肅了。
“渴,”袖子裡的雲澤發號施令。
陸終去給他倒了杯水“你今早上一人獨吞了兩杯咖啡。”
正在喝水的龍從水杯裡震驚抬頭“兩杯咖啡你也要跟我斤斤計較?陸終,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陸終捏他角“我沒有。我的意思是,咖啡提神,你今晚可能要睡不著了。”
不能睡覺,對於一個想擺爛的龍來說是酷刑,是比雷劫還要可怕的酷刑!
“不睡就不睡,”雲澤眼神狡黠,直勾勾地盯著陸終“反正最後吃虧的又不是我。”
我拿這個小小的龍形去招惹你,你隻能看著不能吃,究竟是誰更辛苦呢?
陸終無奈一笑,剛想開口說話,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陶主任的大嗓門功似乎又進階了不少。
“陸終雲澤,你倆去哪了,快回來,出大事了!”
陶主任修身養性多年,隻為了壓製一身的凶性,現在還看來已經頗有成效,他也很少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
陸終果斷端著小青龍回了山城管理局。
大廳裡,陶主任正在團團轉,一看到陸終就拉著他往辦公室走“快快快,對了,雲澤哪去了?”
辦公室門一關,雲澤立刻飛竄出來占據了陶主任的頭頂,把他嚇的一激靈“什麼東西?”
雲澤陰惻惻“不是找我嗎?”
片刻後,雲澤和陶主任麵麵相覷,陶主任撓頭“你變成這樣做什麼?你們夫夫間的情趣?”
陸終解釋道“出了點意外,他短時間內隻能用這種形態存在,你先說說出了什麼大事?”
陶主任問“那他這樣,還能打嗎?”
雲澤“能,我感覺現在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哦,”陶主任道“之前姬歡月不是給你了一份無景胡同裡的妖走私黑戶妖口,與某些研究員有合作一事,他們查到了。”
“九尾、趙瀾和金澄陽三個人半夜摸進了研究所,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進了他們的秘密實驗室,找到了他們正在進行活體實驗的證據,這是他們傳回來的。”
陶主任把電腦一轉,上麵是幾張匆忙拍攝的照片。
第一張是一個空曠的房間,裡麵密密麻麻排列著裝滿了綠色液體的營養倉,而每一個營養倉裡,都有一個……半人半妖的試驗品。
第二張照片是一間手術室,金屬的手術台上血跡斑斑,一具已經看不出來種族的屍體被解剖開來,就這樣敞著對著鏡頭,能看見裡麵的內臟和一些漆黑的不明物質。
剩下的照片也都大同小異,有抓來的人族和妖族,也有實驗失敗後專門處理這些試驗品的地方。
陶主任道“現在,他們已經進去快要二十四個小時了,這組照片是十個小時前發過來的,接下來就斷聯了。”
“北京不是還有一隻金烏嗎,”陸終看向他“他孫子失聯在裡麵,他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