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在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臨近中午,段父給段星宇轉賬五千,要他請顧子時、沈饒去吃飯。
顧子時剛要開口,被段星宇打斷“行了,知道顧大少爺你不差錢,但今天是我的主場,你不許跟我搶。”
就近選了一家口碑環境皆不錯的地方,走路大概十幾分鐘。
九月中旬,秋高氣爽,邊走邊聊。
他們聊得全是遊戲,顧子時一個不怎麼玩遊戲的人不太能插上話,加上他心事重重,人整個沉默下來。
好在他平時和段星宇在一起時,一般就是段星宇負責嘰嘰喳喳,他負責聽,加上段星宇和沈饒相見恨晚越聊越投機,沒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顧子時假裝不經意扭頭往回看,頭皮莫名發麻。
青天白日之下,不知是否因為他這兩天神經過於敏感,竟萌生出小時候獨自走夜路,總感覺背後有不乾淨東西跟著的驚悚感。
寬闊的馬路上,行人來來往往。
或忙碌碌或悠哉悠哉,每個人似乎都安分守己的扮演著自己在這個世上的角色,或為了生活忙忙碌碌,或浮生半日閒的悠悠哉哉。
就是沒有一個鬼鬼祟祟的。
顧子時自嘲搖搖頭,或許是他想多了。
詭異的是,當他自嘲一笑轉回頭,那種被什麼偷偷跟著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發強烈了起來!
他忽然轉身。
這回,他看到了!
他看到陸佳良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見他回頭,溫和的對他點頭示意。
顧子時“……”
他啼笑皆非。
他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即使他乖巧溫順,也彆想讓喬灼對他放手。
所以他重生歸來的策略隻能讓他日子好過,想要借此擺脫喬灼,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幸而他早就斷了離開喬灼的念頭。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就是喬灼趕他走,他都不會走。
對於這點喬灼應該也心知肚明。
那麼安排在他身邊的這些人的存在意義,自動轉換成了另一種——保鏢。
顧子時在看到陸家良的那一瞬間,心裡的不安與狐疑頃刻散儘。
“哎怎麼這麼巧,那不是……”
段星宇看到坐在他們鄰桌的陸佳良,下意識要起身去打個招呼,顧子時按住他的肩膀“不用。”
段星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哦”兩聲趕緊坐下來,沒事人一樣開始點餐。
心裡卻十分不平靜。
哥們兒混的不錯,現在出門在外都有保鏢貼身保護了!
喬灼真的在公司加班工作。
為了給老公出氣,撤下一個既定合作夥伴,害她周六還要跑到公司來加班這種事,喬灼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合夥人除了高家,可以是張家、趙家,王家或者馬家。
可老公,天底下隻有顧子時一個。
喬灼現在做事標準,一切以老公為重。
誰要說她任性,她就是任性了,怎麼了?
看不慣她的作為,不想遷就她,好啊,那就死遠點。
喬灼辦公桌上擺了好幾份公司資料。
每份她都有仔細查看,然後抬起右手欽點了其中一份。
齊子源一看,居然是所有公司裡規模最小,貌似最不具資格但策劃書最認真的那一家。
他有點小激動。
在把這些公司資料和他們為爭取這次合作做出的策劃案遞交給喬灼過目之前,他反複研究了一遍,然後以自己的判斷推測喬灼可能會選哪一家。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