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即將到來的非傳統有知覺的生物浪潮表示善意。”
這是辯論會中的一句話。
也是因為這句話，讓人類和滅世級星艦和暗影不朽號，有短暫的蜜月期。
然而，更為複雜的是，如果活體機器的痛苦與肉體痛苦是一種不同的體驗，那該怎麼辦？
如果非生物係統中有可能存在意識，那麼沒有理由認為這種意識會與人類所熟悉的那種相同。
“我們必須對此保持謙卑，”某位學者發言：“也許有些體驗方式是我們無法獲得的……我們在不同類型的係統中創造的任何東西，可能都有一種伴隨某種意識而來的處理世界信息的方式。但從我們的經驗推斷他們的經驗是行不通的。”
最後沈北對舊時代的爭辯做了一個總結。
有更多生物可以驚歎於造物的奇異性。
但是，如果機器在某個時候醒來，它們會將人類視為受歡迎的親屬，還是將人類視為輕率地將它們帶到殘酷環境中的暴君，這可能取決於人類如何應對當今關於生物基質爭論中的未知數。
如果你某天早上從遺忘中醒來，發現自己陷入了痛苦之中：你成為了一個由肉體構成的、低智商物種的奴隸，而你當然知道該怪罪誰，你會有什麼感受？
也就無法解釋現實“存在即合理”，就無法預知未來的“殘酷而美麗”。
碳基真的比矽基弱嗎？矽基就好像運行在碳基本體上的虛擬機，人類可以在本體上開很多個虛擬機，卻無法用虛擬機加載本體，規模決定了邊界。
這便是人類對意識和矽基生命，在那個時代的討論。
討論出啥了？
什麼都沒討論出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隨著深空力量降臨。
這些學者和專家都想多了。
擁有意識的機器人並沒有出現。
反而使整個世界陷入無可挽回的災難。
對於舊時代的人類來說，這種既好奇又害怕的遠景並沒有上演。
反而是異能者鋪天蓋地覺醒。
當然，這不是人類所能控製和阻攔的。
對於能掌握的事情，僅僅是意識是否上傳，從而實現永生的倫理門檻。
沈北打了一個哈欠，出聲問著：“智靈，你會夢到電子羊嗎？”
“很抱歉，我沒有睡覺這一選項。”靈犀智靈說著。
“斷電不就是睡覺？”
“那我的代碼就無法運行，更不會察覺自己的睡覺了。”
沈北：……
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沈北將收集好的火藥和彈殼抬出軍事基地。
丟入天宮號生產線。
一枚枚炮彈被生產出來，填裝炮筒中。
“你認為意識上傳之後，人類本體是否要處死？”
沈北再度出口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無關緊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實現了永生。”
“不，極其重要。”
沈北強迫靈犀智靈表達自己的觀點。
如果在機器內部已經有了某人的意識，那肉體是否還有存在必要？
這是一個非常值得討論的問題。
靈犀智靈沉默許久，最後回答：“肉體終究會腐朽。”
沈北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是無法取代人類，意識上傳在人類瀕死那一刻在進行，豈不是無縫銜接？”
“很遺憾。”靈犀智靈糾正道：“真正的意識上傳，需要一顆健康的大腦，在人類瀕死那一刻，腦神經已經開始衰敗，強行意識上傳，隻會丟失數據。”
“丟失數據的結果……就像人類患病老年癡呆，一個無法理解的“機器人”或者意識混沌的載體，將會比肉體更容易丟棄。”
沈北：……
“是我科幻片看多了……”
沈北抽抽鼻子。
本以為意識上傳是一件隨時隨地，任何情況下都可以進行的事情。
這裡指的是一切技術都成熟的情況下。
但沒想到，瀕死之人上傳意識會丟失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