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曾經的傷痛
“陛下,若非光之國的奧特戰士們前來攪局,地球早已完蛋。微臣有負陛下重托,罪該萬死,請陛下重罰。”美菲拉斯在黑暗星雲的大殿上長跪不起。
安培拉星人倒是絲毫沒有生氣之色,微微將披風揚起,將王者的風度保持的淋漓儘致。
“朕封你為四天王智將,難道就是讓你去損兵折將的嗎?罷了罷了,這次就當是個意外,退下吧。”安培拉對美菲拉斯是真發不出太大的火,畢竟猥瑣小人見多了,美菲拉斯跟他們比,已然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
安培拉隻是擺了擺手,美菲拉斯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
就在美菲拉斯退離大殿的同時,一位看似頗具紳士風範的男子自殿後冷笑著走了出來。他頭戴黑色禮貌,身著黑色禮服,左手握著水晶球,右手拿著錫杖,臉上充滿了陰險之色。
“陛下,末將不才,願為攻取地球儘一份綿薄之力。”那男子向安培拉深深鞠了一躬道。
“陛下,如果臣沒有記錯的話,此人便是布萊克指揮官。”安培拉星人身邊的帝斯雷姆道。
“布萊克指揮官?”安培拉故作詫異地問。
“此人帳下有無數的圓盤生物組建而成的圓盤大軍,而當年雷歐奧特曼守護地球的時候,其帳下圓盤部隊全殲地球防衛隊ac,立下了赫赫功勳。”
聽了帝斯雷姆的介紹,安培拉大喜道“布萊克指令,隻要你能取下地球,朕立即將美菲拉斯貶官,將四天王的智將之位授予你。”
“多謝陛下厚愛!末將隻願完成先父未儘的大業。”布萊克指揮官行了個禮,拱手而道,“看著吧,雷歐的噩夢即將重現!”
“不要!”鳳源霎時間從那場勾勒出過往的駭世噩夢中驚醒過來,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透,不堪回首的過往像被點燃的炸藥般裂動。
“源,怎麼啦?”同時驚醒的團忙關切的問道。
“團,我夢見了……”鳳源支吾了起來。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夢見了,地球上全都是圓盤生物,而奧特警備隊也像昔日的ac隊一樣,慘遭滅頂之災。”
“團,你也做了這個夢?”鳳源驚問。
“這也許是一個預兆吧。”團輕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床頭“也許,圓盤生物又回來了吧。”
“那……那我們……我們……”鳳源沒有再說下去,“圓盤生物”,這個名詞絕對是包涵了自己最痛苦的回憶。圓盤生物,幾乎奪走了他在這片星球上所珍視的一切的惡魔,興許如今看來這些家夥早已構不成威脅,可在那個孤身惡鬥的時代,卻是何其驚心動魄。
“還記得當年ac隊全滅的時候嗎?”團突然發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深深的歉疚之意,“還記得那天我們圓盤生物襲擊基地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在乾什麼嗎?”
“在給鬆木晴子隊員慶祝生日。”鳳源幾乎馬上就接著回答道。因為那一天給他留下的陰影,在他心中始終是揮之不去。生日變忌日,美夢瞬作血腥的泡影,短短幾分鐘,鮮活的一切化作灰燼。防衛隊不是過家家,也許,這才是戰爭,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個先來,可ac的死亡卻不同,他們死的一點意義都沒有,由生到死、一瞬之息。
“問題就出在這裡。”團繼續分析道,“那一天,我們隻顧著為鬆木隊員慶祝生日,而完全疏忽了對於侵略者的防範,因此釀成了這一出悲劇。我身為隊長,我一直深感內疚,這麼多年輕的生命就這麼葬送了。”
團雖自責,可他當初是該有感應的,隻是他無法百分百確信有敵襲,甚至不想破壞了當時歡樂的氣氛。當年釀成悲劇的最大原因,是ac所使用的雷達係統極其落後,可以說是同期雷達中的劣等品,這個問題,團早就有所察覺,畢竟每次雷達有反應時,侵略者早已在地球上殺人放火了,想逃過雷達的檢測就像過清晨的馬路一樣容易,他所次向上級反映,可上級官員沆瀣一氣,對此事置之不理。而團仗著自己有奧特感應,於是在提議更換雷達的請求被放置時,沒有繼續堅持,而是向隊員們撒謊隱瞞。
至於雷達質量,最初ac武器部門的引進雷達,是由夏氏王牌公司的,無疑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技,但購買雷達的款項卻被高倉長官擅自調用,經高倉這麼一手,ac的雷達就偷梁換柱般變成了次等品,而那筆向夏氏集團購買雷達的經費,就這麼不翼而飛了,至於去了哪裡,團不知道,畢竟光之國從來沒發生過什麼貪汙腐敗、公飽私囊的現象,團也不想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心,隻是人心自古都經不起揣測。
團的內疚,不在於疏忽,而在於天真、在於自信,在於那些看似良好卻致命的品質,普通人天真最多害死自己一人,而隊長天真卻會連累全隊,他天真的以為高層的不作為隻是能力不夠而不是心裡有鬼,他自信的以為靠他的感應力和雷歐的武力可以拯救一切,所以平常隻會對鳳源嚴格特訓,至於其他隊員,哪怕翹班不來他都無所謂。諸星團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隊長,一個英雄、一個好戰士,未必能當一個好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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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團,我當時真的不是一般的絕望。當我得知在地球上的朋友們都喪身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世界末日已經降臨了。可我彆無他法,明天的太陽還會照常升起,隻要我還雷歐還有一息尚存,我就要替他們報仇!”
“你做得很好,雷歐,你沒有在絕望中放棄,沒有燃儘那一縷希望之火,你成功地守護了地球。”團轉過了身,向著鳳源微微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那麼,團,圓盤生物襲擊的時候,你去哪裡了?”
在那個悲情時刻,就在圓盤生物覆滅ac基地,雷歐出逃後不多時,遙遠的銀河端,一顆巨大的紅色球狀物體,朝著ac基地的廢墟急速飛來,將團的身體緊緊的包裹在了其中。
佐菲親自將賽文接回了光之國,在光芒的沐浴下,賽文很快便獲得了重生。隻是奇怪的一點就在於,佐菲幾乎是第一時間趕來救走的賽文,圓盤生物前腳剛走後腳他就來了,按理說他此刻並不銀河係內巡邏,即便他消息同步,也不可能立即趕到,他就是早來一點,或許都能阻止悲劇的發生。然而,這種蹊蹺事,賽文並未多想,仿佛他依舊活在那個天真的夢裡。
剛剛恢複能量的賽文立即就要回到地球上去,卻被佐菲製止道“你最了解雷歐了,賽文。他現在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讓他一個人戰鬥吧。”
“大哥,你說的對。”賽文沉思片刻,終於狠下心來,放棄前往地球。他教導了雷歐這麼久,是時候檢驗一下訓練成果了。光之國若立即對布萊克星進行征伐完全可以一了百了,但光之國方才遭到巴巴爾星人的禍亂,還在休整中,圓盤生物,就當是給雷歐的畢業考試吧。
事後,賽文再次找到佐菲,佐菲卻全然不記得自己把賽文救回光之國的事,當時賽文困惑異常,難道佐菲還有假冒的?假冒的佐菲為何要救自己?因為沒對光之國造成什麼危害,就當是佐菲間接性失憶,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白勇隊長的手緩緩地從桌上的檔案夾上縮了回去,一旁的芹澤疑惑不解“隊長,怎麼了?”
白勇神經緊繃著,雙目都一瞬間停滯了。坐在主電腦前的美崎回過頭來,焦急地道“雷達偵察出,大氣層外部有無數團的火球直朝地球表麵出來,預計今天晚上就會抵達地球。”
“什麼?究竟是什麼家夥?”芹澤站起來走到電腦屏幕前一看,隨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因為不明的天外火球的迫近,天空已經被遠處的火光照的火紅火紅,炙熱無比,宛若煉獄。
團和鳳源相互會意地點了點頭,並排走向前方無人處,將各自的變身器展露了出來。
伴隨著地麵上的兩道紅光閃過,兩位紅色巨人——賽文和雷歐,屹立在了世界的儘頭,抬頭望向那片被火光映紅的天空,“切”一聲,朝著天邊飛去。
“終於來了,奧特戰士!嘗嘗本人特意為你們準備的點心,布萊克圓盤合體!”布萊克指揮官大笑著,那無數的火球在大氣層外浩浩蕩蕩、集結一處。在一陣耀眼的紅光之下,代表各大圓盤生物的體征都具備的一頭新的圓盤生物誕生了。
“布萊克星人,你的陰謀到此為止了!”賽文高亢道。
“圓盤生物的最終形態,奧特戰士根本不是對手!”指揮官狂笑,“圓盤合體,無懈可擊!”
那隻新的合體圓盤,體型無比碩大,完全壓倒了賽文和雷歐。它有布萊克多姆的外殼,諾巴的觸手,布萊克恩多的觸角,布利加德的麵孔,還有許許多多不知名的圓盤生物的部件。
“雷歐,我們兵分兩路攻擊它!”賽文點頭示意,雷歐立即飛到圓盤生物的另一側。
賽文立刻將右手肘部搭在左手之上,發出集束射線,誰知合體圓盤的胸口有一層堅硬無比的宇宙金屬,竟然將集束射線儘數吸收了。
雷歐的雙手緊緊扳住了合體圓盤的觸手,合體圓盤突然來了個大轉身,雷歐被一下子彈飛了出去。賽文飛臨在合體圓盤的頭頂,卻因為它體內釋放出來的濃濃霧氣而一時間摸不清敵人所在。
就在那一瞬間,合體圓盤筆直地朝向賽文撞了過來,賽文猝不及防,被一擊頂翻出去,直挺挺地掉落在了月球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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