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皇帝的回憶
成王敗寇,防衛軍內部原先支持友誼計劃的高官們瞬變“牆頭草”,或許這些人早已看不慣何誌,隻是礙於先前何誌勢大不敢發作,如今找到機會,可不得使勁拉他下水?看似滿心悔恨之意的何誌參謀,向上級遞交了辭呈,而夏氏集團似乎也覺得何誌這顆棋子沒什麼用了,考慮到若繼續拉外星人的仇恨,長此以往,夏氏集團的產業也都會受累,一旦出現此類情況,都是賠本的買賣,於是果斷對防衛軍施壓,逼迫他們終止友誼計劃。
最終防衛軍隻能宣布取消了“友誼計劃”,可笑的是,取消的原因不是他們多麼愛好和平,僅僅是夏氏集團的生意不好做了,至於何誌,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連罰酒三杯都沒有,反而直接受到了美國人的賞識,很快就獲得了美國籍,並換到美國的國防部工作了。
梅特龍星人和多拉格裡被打倒後,在人們喧囂的喝彩聲中,風森、夏逸和凝雪三人很快被人流淹沒。團和北鬥暫時消失了,而他們三人的腦海裡卻多出了一層強烈的意識,在原本的意識保留的同時,關於賽文和艾斯所了解的宇宙知識被自然而然的灌入了他們的腦海中,從此,他們正式把賽文、艾斯的一切都繼承了,他們不是臨時的宿主,賽文、艾斯變成了他們的力量,他們把賽文、艾斯徹底同化了!
此時此刻,黑暗星雲的大殿之上正上演著一幕龍爭虎鬥的鬨劇,安培拉星人眼前的那個女子,滿麵的怒容,對著安培拉星人大放厥詞“安培拉,下地獄吧,你違背了與我們農馬爾特之間的約定,我要殺了你!”
安培拉星人相當鄙夷,目光宛如瞥著螻蟻“你自己是蠢豬,還當朕也跟你一樣蠢嗎?你以為宇宙法庭都給不了的公平,在黑暗星雲這攤汙泥中能找得到?被朕耍了這麼久,卻還渾然不知,真是可笑至極……”
“是你在騙我!那些我們是原住民的證據,都是你們偽造的!看來,不論是自詡正道的光之國、還是那代表秩序的宇宙法庭,包括你們這些無拘無束的黑暗勢力,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農馬爾特滿腔怒火,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卻於事無補。
“不幫你就不是好東西?你們不是愛忽悠嗎?好啊,朕已經給你洗過腦了,你早不該有任何思想了。你若有思想,那就該明白,如果一顆星球誰先來就是誰的,那地球應該歸恐龍所有,不是嗎?朕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頂用,能怪朕嗎?你不對朕感恩戴德,卻還執意追求那根本不存在的真相,何苦呢?讓地球人當你們的滅族仇人不好嗎?何必非要挖掘真相?”安培拉星人的嘲弄,讓農馬爾特越發癲狂。農馬爾特先前也絕非病急亂投醫,因為能幫他們的也隻有安培拉星人這個奧特一族的宿敵,宇宙法根本給不了他們想要的,更約束不了光之國,隻是如今,他們族群的經曆都隻是一個虛假的笑話,這換了誰都接受不了。
“我不管!我要你死!”農馬爾特揮了揮手,兩頭紮班吉分彆從大殿的兩側集中過來,向著安培拉星人的王座直奔過去。左右的帝斯雷姆和格羅紮姆正要衝上來護駕,隻看見安培拉星人的右手掌心散發出陣陣黑氣。
“雜碎,給朕滾遠點!”安培拉星人手中的黑暗光束一觸即發,整個大殿頓時被黑光充斥,一眨眼,眼前的紮班吉連同農馬爾特本人都已經灰飛煙滅。
消滅了反叛,安培拉星人獨自漫步在黑暗星雲的大街上,天空中沒有一道光芒,四周,夜魔香散發出的迷人芬芳,令他陶醉不已。他緩緩摘下一朵,凝視著那漆黑的花瓣,他思緒萬千。
“瑪麗,你為什麼要跟著健那個混賬東西呢?朕,一直都很想念你啊。”安培拉喃喃自語著,另一隻手觸摸著他腹部眼前的風景,除了黑色,再也沒有第二種顏色,就好像安培拉現在的心境一般,絕望而又陰暗。
五萬年前,在光之國的花園中,盛開著那萬紫千紅,爭奇鬥妍的美麗花兒,那些都是宇宙中最罕貴的稀世珍品,被光之國培育得近乎完美無暇。在那個美麗的地方,年輕俊秀的安培拉身著一襲白衣,正對著他的奧特之父,頭上的角也並沒有如今這麼巨大。
“健,我們就在這裡結拜吧,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兄長。”
“安,我們就在這裡,結下永恒的友誼吧!”
安培拉和奧特之父各自亮出了象征光芒的寶劍,在這一刻,雙劍在半空中互碰,雙方都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安培拉當年曾是宇宙中最有實力的俠客,他鋤強扶弱、義字當頭,滿身少年俠氣、英武絕倫,而奧特之父也是光之國的戰鬥英雄,兩人在同時追查一個宇宙通緝的連環殺人魔途中相識,在戰鬥中互相救助培養了默契,兩人一同逮捕了殺人魔後,正式結下友誼,並在此後屢屢攜手,打敗了無數威脅宇宙和平的強敵,成為了令人羨慕的“宇宙最佳拍檔”,安培拉也成了光之國的常客,雖然是異星人,卻深受光之國群眾的愛戴,與奧特之父一起享受歡呼,他們的羈絆也越發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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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萬年以後,奧特之父健和安培拉同時愛上了奧特之母瑪麗,可奧特之父近水樓台先得月,他隻是一個外星人,一個江湖人士,他沒有任何與奧特之父爭奪所愛的資本,而奧特之父既是同族又是當時光之國赫赫有名的將軍,這一刻,安培拉感到了深深的自卑,那種自卑與不平,是庶民與官僚的階級差異造成的無奈,即便他武力上能與奧特之父相持,也跨不過階級的鴻溝,同時,族群之間的鴻溝更加難以逾越,就如同一個非洲部落的土著看上了大英帝國的貴族大小姐,兩人可能在一起嗎?大小姐會正眼瞧他一下嗎?
抱著這種日漸扭曲的心理,安培拉逐漸走上了魔化之路。最初,他也想放棄,可奧特之父一次次當著他的麵和瑪麗秀恩愛,讓他忍無可忍。而當時,走在迷惘的黑暗中,安培拉的麵前浮現出一位背對著他的神秘長者,長者隻是悠然的點撥了他幾句,指出了他當前的窘境,告訴他,光之國根本瞧不起你安培拉這樣的蠻夷,所謂的“最佳拍檔”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笑話,他們是光之國的官僚,門當戶對,而你安培拉隻是蠻夷庶民,你們的相遇就是錯誤。
安培拉的思緒被徹底攪亂,往日種種浮上心頭,並一氣粉碎。假的,都是假的,情誼也好、拍檔也好,全是假的!為了獲得瑪麗的芳心,安培拉學會了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墮落於黑暗,登上了黑暗的王座,複活了無數邪惡的怪獸,發動了宇宙大戰。既然你奧特之父要做光的領袖,那我就與你走相反的道路,成為暗的領主!為此,他故意破壞了曾經被一個叫“諾亞”的神秘奧特曼封印在“天暗之淵”的宇宙魔神雷佐琉姆的封印,將雷佐琉姆的力量全數吞噬進自己體內並完美同化,為此,他毀去了昔日的容貌,把自己變成半人半鬼的漆黑模樣,才征服了那個曾打破多元宇宙的魔神之力,在極致黑暗的洗禮之下,他得到了強大無匹、毀天滅地的究極力量,但卻使得瑪麗更加不齒他的作為,而此刻,安培拉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永恒的友誼?糊弄孩子的笑話罷了,唯有黑暗,才是永恒!
終於,在三萬年前的某一天,覺醒後長出巨角的奧特之父和安培拉對決在了光芒的結界之中,當年他們手中各自的佩劍,也成為了結拜兄弟決裂後終結戰爭的武器。
“嚓”的兩聲兵刃相碰的聲音,奧特之父和安培拉各自給對方留下了一道永遠也無法治愈的傷痕。安培拉的腹部爆裂開來,噴發出無數的金光。
“不!是光……朕討厭希卡利!”安培拉痛苦的大叫起來,從此墮入了討厭光芒的不歸之途。
安培拉,曾經的他,也是一位信仰光明,心地善良、英俊灑脫、勇敢無畏的正義戰士,如今和奧特之父卻是天差地彆,可墮入黑暗的那一天,那個行俠仗義的宇宙俠客就已經死了。安培拉哀歎著“為什麼,朕會如此的空虛?除了毀滅,除了殺戮,朕究竟還需要做什麼?”
那一天,奧特之父永遠失去了他的結拜兄弟,而安培拉走到今天這一步,莫過於三個字,“想多了”。即便走到決裂的終點,他也在悔恨自己沒能拯救安培拉,如果當時不是光顧著和瑪麗戀愛,而是能多與安培拉交交心,開導開導他,他不至於一條路走到黑。可現實,哪有如果?人是會變的,有的人,可以共患難,卻難以同富貴,而因嫉妒不平、因愛生恨而滋生黑暗並走上邪路的,卻不僅僅是安培拉,光之國內部,難道就沒有這樣的人嗎?
就在安培拉的思緒飄到銀河天外的時候,猛然一回神,周圍的夜魔香花瓣被一陣陰風吹襲而過,微微彎了下腰。
“什麼人?膽敢擅自闖入朕的領地?”安培拉正視前方的那個人,他手握武士刀,全身上下一副武士的裝束。
“在下宇宙劍豪紮姆夏。安培拉,聽說你是宇宙間最有實力的霸主,一直很囂張,所以鄙人要挑戰你!”
“哼,管你是哪路蠢貨,都給朕閃開!”說著,安培拉隨手放了一招念力,紮姆夏大叫著,一轉眼不知被打飛到了哪裡。
安培拉踱步回到了宮殿裡,看守殿門的巴爾坦星人朝他行禮問候。帝斯雷姆、格羅紮姆和美菲拉斯三人一直在大殿上等候著他。
待到安培拉坐定下來,開始閉目養神。帝斯雷姆、格羅紮姆、美菲拉斯三人麵麵相覷,誰也不願開口先問。
“陛下!”格羅紮姆鼓足勇氣,走上一步,跪地而道,“陛下是否要放棄圖謀地球的計劃呢?”
“混蛋!”帝斯雷姆當即給格羅紮姆的腦袋上來了一個巴掌,“地球上光芒這麼多,陛下豈肯輕易放棄?陛下要征服的地盤,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半途而廢!”
“你們三位,覺得現在應該如何對付地球上的那幾個雜種呢?”安培拉星人總算低沉地開了腔。
三人都沒有說話,而安培拉卻拍案而起喝道“哼,那些自以為宇宙正義的希卡利們!把‘黑暗召喚器’給朕拿來,朕要給地球上的奧特曼們送一份大禮!”
“可是……動用黑暗召喚器的話,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們的庫存就什麼都不剩了,到時候亞波人帶著他的超獸反叛起來,我們該如何應付?”美菲拉斯正要勸止,格羅紮姆已經順手將黑暗召喚器取來奉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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