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超越神的儀式
風平浪靜了十幾秒，大師和夏天這才反應過來，望著半空中全身纏裹聖光的艾斯那救世主般偉岸的身影，一時欣喜若狂。一切都結束了？我們贏了？難道這是真的嗎？
答案是肯定的，艾斯創造了奇跡，那跨越二十維次元的恐怖攻勢，全都在艾斯手上輕描淡寫的瓦解了，這是身為他們兒女的夏逸和凝雪做到的事實，他們成功了！
大師和夏天這兩個作為父親的男人竟全然不顧身上有多重的傷勢，都忘乎所以的擁抱在一起歡呼雀躍。然而就在他們狂歡之際，那清朗的天空中卻在此時忽然毫無征兆的冒出了一個急速旋轉的黑色漩渦。
那黑洞在艾斯的頭頂上越轉越快，裡麵陡然響起了麥迪烏斯那渾厚的聲音“看來天命已經被觸發了，跟我來完成這一切吧，這將是你最後的宿命了。”
“……麥迪烏斯，我為什麼跟你去？”夏逸沒好氣的回應道。黑洞那邊很快傳來了不容置疑的嚴厲聲音“信不信在你，跟我過來，接受真正的天道力量，我想你應該已經想明白了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再忽悠我嗎？”夏逸冷哼道，“聽你的，我們就能得救嗎？聽你的，就能創造新宇宙，讓我們回歸現實嗎？你的狗屁還要放到什麼時候！都是你，從頭到尾我們都是你的棋子，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寧願平凡一點，做我最簡單的自己。”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能做得到。小脾氣還是少發點，難道你不想挽救這一切嗎？”
“彆拿救世主來壓我們，我可沒那麼高尚。忽悠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麥迪烏斯，我這就過來，過來把你大卸八塊，剁成肉醬，你等著！”夏逸說到這裡，艾斯的身體瞬間幻化成一道金色光束，迎著黑洞飛了上去，瞬間就和那黑洞一起消失在無邊的萬裡清空中。
當艾斯飛進了無儘深邃的黑暗中，夏逸和凝雪似乎都找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說不出任何緣由，這似乎就像極了過去的某個夢境，他們共同經曆的冒險的夢境。不過他們並沒有去考慮太多，因為麥迪烏斯就在前方不遠的地帶，隻有找到他，一切才會有答案。
“小逸，你憎恨麥迪烏斯嗎？”凝雪突然碰了碰夏逸，開口問道。夏逸麵色一沉“說不恨是假的，這個王八蛋，我才不管什麼因果宿命的神論，把我們兩個玩得那麼慘，全人類都被他一起當棋子玩了，這種所謂的大神，我恨不能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你聽我說，小逸。”凝雪說道，“所有的因果循環，本身就已經注定好了，原本在我們的宇宙沒有淪為終極世界一部分之前，真正的天道是不會用天命去捉弄任何生命的。我身為逆天士，完全明白麥迪烏斯想要完成什麼使命，既然選上了我們，我們就隻能麵對。”
“雪兒……我隻想簡簡單單的跟你一起生活。我討厭每一個英雄和救世主，更討厭那些自詡天道高高在上的大神們！宿命是什麼？為什麼會選上我們？什麼事非要我們這兩個平凡的小人類去完成？”夏逸的情緒似乎又起了些許波動，“害死我們那麼多同伴，造就那麼多仇恨的人生……欣兒和雅倩，她們的死……我絕不能原諒。麥迪烏斯，這種家夥什麼都拯救不了，得道者協會的那群廢物，我對他們，隻有鄙視！”
“小逸……你，愛我嗎？”當夏逸將滿腹苦水一口氣抱怨乾淨後，才發現凝雪正抬頭深情的凝望著他，凝雪隻是無比簡單的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夏逸愣了一愣，如此簡單的問題根本無須任何回答，但他明白凝雪這話中的含義，他慢慢開始恢複冷靜，朝凝雪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如果你愛我的心不變，那我們就一起共赴最後的征程吧。就算你不願當英雄，也應該成為一個堅強的人類，用你的無悔，證明你的無畏。”凝雪說著，兩手搭到了夏逸的雙肩上，兩人深情的熱吻了起來……
麥迪烏斯站在整個混沌空間的中央，舉目凝視前方，那枚象征著艾斯的金色光點飛快的向前推進著。當艾斯飛身閃爍到他麵前，並很快露出驚愕表情時，他倒是欣然而笑。
眼前這個老人並不是墨言形象的麥迪烏斯，也不是當初在夏逸他們在戰神風影所在宇宙為他們指路的老年精靈形象，而是一副全新的麵貌。
“……這就是你的天道真身嗎？”夏逸用冰涼無比的聲音開口問道。
麥迪烏斯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當艾斯點頭告訴他，他們全都已經想通並做好接受天命的準備時，麥迪烏斯這才正色道“接受這個儀式後，你就身不由己了，你確定要嗎？”
“既然都過來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都忽悠人類十萬年了，還差忽悠這一次嗎？”回答他的是夏逸坦然的聲音，顯然夏逸已經放下了心中的所有包袱，做好了覺悟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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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等你接受了天道意誌真正的洗禮過後，你將成為天道意誌新的載體，變成製裁一切的天道，而我們神界所有的大神都將因此而死去，你將成為獨一無二的真正天道。”麥迪烏斯的話顯然讓夏逸和凝雪都驚呆了，大神們都會死去，隻剩艾斯一個人，自己成為天道？
“我會成為天道？這……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吧。”夏逸有些不能置信，“如果真是這樣，那接受天道的代價是什麼？永遠失去自由嗎？為什麼偏偏會選上我們，而你們不自己去做？”
“因為，隻有你，艾斯才能做到，彆人，誰都沒辦法。”麥迪烏斯道，“因為艾斯，或者說是你們兩個人，是終極世界創世之初就設定好的天命之子，你們是大預言裡最後的逆天士！”
“本來以為隻要逆天士就夠了，可是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得不讓天命選召了你們。”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混沌中響起，艾斯看去時，一個曾在神界見過的身影從混沌中浮現出來，他正是與麥迪烏斯一樣作為西界天道神的伏雷斯。
“伏雷斯……你怎麼也在這裡？”艾斯驚忙問道。
“我們都在這裡！”好幾個似乎來自天邊的空靈聲音同時驟然響起，很快在艾斯麵前，以麥迪烏斯為中心排列了一眾大神，而夏逸和凝雪也全都認得。他們從左往右分彆是女媧、鴻鈞、準提、東界天道神庫波斯、西界天道神伏雷斯、麥迪烏斯、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太上老君、麥迪烏斯、伏羲、炎帝、少昊、顓頊、後土娘娘、帝嚳、堯……
“三皇五帝……諸位大神……”頭一次麵對這麼多大神，夏逸不禁咽了口唾沫，不知該說什麼好。這時女媧溫和的說道“本來我們也不想草率的做這個儀式，也不願貿然把天道意誌交給你，可是如今時間緊迫，一刻也不容耽擱，而你，是成為新天道的最合適人選。”
“天道法則早就被終極遊戲毀的不上正軌，想重新撥正它，唯有尋找一個強大而純淨的新宿體，如果再不讓真正的天道覺醒，去製裁這個終極遊戲，隻怕萬物用不了多久都要化作灰燼了。”開口的是鴻鈞老祖，聽他的語氣相當急迫。能讓一群向來一本正經的大神變得如此慌張，夏逸大概也萬分肯定了他們並不是在開玩笑，這次，麥迪烏斯真的沒有再忽悠他了！
“既然如此緊迫，那就趕緊開始吧。”艾斯敞開雙臂，隨時準備接受洗禮。眾神各自點了點頭，同一時刻，混沌的上空憑空顯現出了一大排整齊劃一，閃著七彩靈氣的巨大神器。
那些神器從左往右分彆是神界最強的幾件究極神器，它們是四大先天至寶太極圖、盤古幡、混沌鐘、乾坤鼎，還有曾用以開天辟地盤古斧、通天教主的青萍劍和誅仙劍陣，先天十大靈寶五行旗、山河社稷圖、十二功德金蓮、七寶妙樹、天地雙書、弑神槍、生死簿、河圖洛書、紅繡球，當然最中間的那柄最為巨大光芒最為耀眼的聖劍，正是麥迪烏斯的烏托巴蘭！
遍觀眾神器後，夏逸直視烏托巴蘭，突然有種新奇的感覺，開口忙問“烏托巴蘭的持有者一直都是耶林吧，那耶林現在哪裡去了？”
“魔蘇爾已經戰敗……”麥迪烏斯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你不用擔心，真正的烏托巴蘭一直都在我的手裡，今天第一次拿出來讓你一睹尊容。魔蘇爾手中的一直都是贗品，最多能發揮真品的五成能力，而真正的烏托巴蘭，它擁有顛覆宇宙，使星河逆流的逆天力量，比起純靠蠻力的盤古斧，烏托巴蘭的能力更加可怕。”
夏逸心裡一涼，之前他們見過的烏托巴蘭全都是贗品，而贗品所激發的威力已經超乎他們的想象了，也就是說，假如麥迪烏斯用真正的烏托巴蘭來對付他們，恐怕他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不過想歸想，在漫天神器的簇擁下，艾斯身上爆出了甚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難以想象的神聖光輝，在無儘光輝的沐浴下，夏逸和凝雪隻覺得心中像有什麼偉大神聖到超乎人類意識存在的東西湧了進去，那不是物質，也不是靈魂，而是實實在在的，比整個宇宙還要廣闊的無法形容的東西！他們都明白，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天道意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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