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的團圓現場,高斯也做了自我介紹,眾人都覺得他說起話就像帶著一股暖流,發自靈魂深處的被高斯所吸引。
“雷歐師父!”大夥兒齊聚一堂,賽羅一看見雷歐,也差點忘了,趕忙過去打招呼。
夢魚一驚“這……哪來的小兔崽子……”
賽羅奔向雷歐的同時,也把拳頭攥得緊緊的,在臨近雷歐的前一瞬,猛的腳踏虛空,拔地而起,一拳頭轟向了雷歐。這是他們師徒見麵的打招呼方式,就是隨手切磋幾下,雖然賽羅沒怎麼在比劃拳腳方麵占過便宜,但這也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奔……雷……殺……”夢魚眼露凶光,然後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憑借本能的生理反應,反手就來了一下。雙方交手不到半合,就聽得賽羅“哇哇”直叫娘。
小赫在一旁乾瞪眼“哇哦……哪來的熊孩子,乾嘛惹吳夢魚這個‘人形自走格鬥器’呢……”
“你做什麼?小兔崽子不學好,還想跟我鬥?”雷歐直接正麵頂開賽羅的拳,反手一記就把賽羅擒拿住了,一手掐胳膊,雷歐的雙腳正好踩住了賽羅的雙腳,且不斷施壓,賽羅瞬間就動彈不得,隻能哭爹喊娘了。
“我的雷歐師父不可能那麼厲害……”賽羅瞪大眼,回想著起過去的切磋,他何曾敗得這麼快過?今天的雷歐,出招速度堪比光速,這恐怕都快趕上那位“最快最強”了。
“好了,夢魚,我兒子不懂事,彆跟他一般見識。”衡天一臉嘲諷的勸說夢魚。
此刻的賽羅,內心是崩潰的,他的長輩們何時都變成這樣了?而賽羅猛然間意識到,咦,不對啊!為什麼雷歐的聲音是個女人?好像老爹賽文的聲音也年輕了許多。
“夢魚,就這樣了……好不容易又回到隊伍裡來了這次就……”小赫連忙上前哄夢魚,奧特曼對雷歐伸出了手,而在那之前,雷歐還是先放開了賽羅,卻不是朝小赫去的。
雷歐擦著奧特曼的肩膀就這麼過了,連眼都不抬,小赫的內心傳來一陣涼意,這次,換作是小赫的內心崩潰了……因為雷歐,筆直的走向了戴拿!
“飛鳥君……恭喜你,終於回來了……謝謝你給了我們扞衛世界的勇氣……”雷歐握住了戴拿的手,夢魚的聲音充斥著離彆後的深情,短短一句就要將這些天來的希冀與情懷都抒發出來。一日不見,便如隔三秋,更何況這些天他們都度日如年。
“你們真的做到了,看來,我也沒白來一趟啊……”戴拿點著頭,另一隻手翹起了大拇指。
“你不在的日子,我們都很堅強。這一晃,感覺過了好幾年,我們也滄桑了不少。”夢魚的感慨是認真的,“隻是沒想到,最後拯救我們的,還是你,果然,你飛鳥君才是我們的榜樣。”
“哪裡,大家都是奧特戰士,何必非要爭什麼高低強弱,能並肩渡過危難才是真的。”戴拿笑道,“你果然,成熟了……”
“沒錯,都熟透了……”夢魚也跟著笑了,兩人對話究竟有何內涵,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這時,又是賽羅拍拍掌,示意大夥兒安靜“大家可以慢慢敘舊,現在請聽我說。諸位都是我的長輩,但好像長輩們的意識都不在,大都是繼承變身能力的人類的意識,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既然都是夥伴,還請聽我解釋。”
“乖兒子,何事啊?”衡天邪笑著,繼續舔著臉占人便宜。
賽羅解釋道“那頭釋放黑雲遮天的怪獸已經遁去,這頭怪獸無比強悍,絕非一兩位奧特戰士所能應對的,我們沒有真正擊敗他,他隨時都可能再出來作亂。所以,對付這樣的敵人,我們必須團結一心,眾誌成城……”
“我說你,你這話嘮屬性,不去當主播可惜了。”小赫打斷了賽羅的話,不是出於彆的,就是覺得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說了也是白說。瑪奧撒旦有多恐怖,他也是身臨其境,感受過黑暗帶來的驚悚,這種敵人,打死也不想麵對第二次。
“還有,我用‘帕拉吉的餘輝’將你們的計時器重新激活,因此,你們多多少少都會獲得一些帕拉吉之光的祝福,在一定時間內,戰鬥力可能多少都會有點提升,也許提升的空間不大,沒有質的變化,但也聊勝於無吧,到時你們可以試試。但你們能變得多強,關鍵還在於你們自身的意誌力和悟性,反正隻是順手做了點小把戲,現在的我,也隻能做到這些了。”
“喂喂,你這口氣怎麼這麼囂張啊!到底你是師父還我是師父啊!”夢魚不樂意了。
“斯鍋哎!這就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患……”龍吹倒是直性子。
“是‘必有後福’吧,龍吹。”衡天白了他一眼糾正道。
天網本部的總控製室,屏幕上的光點已經斷了線,徹底失去控製,卡梅隆心急火燎的對著發訊器,通知張道靈“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另一頭沒有回音,張道靈一聲不吭,卡梅隆卻像是火燒眉毛,急吼吼的彙報“瑪奧撒旦已經完全脫離了我們的控製,其行為已全屬自發,不再接受天網的束縛。在希波利特星人被擊敗後,我們對其身上能源特征的感知也越來越弱。如今臨陣脫逃,遁入次元壁的瑪奧撒旦,我們已完全無法捕捉到他的能源信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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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張道靈現在應該氣的跳腳,或是說一些穩定軍心的話,澆點心靈雞湯。可現在,通訊器那頭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卡梅隆深感詫異,急忙轉進一旁的傳送門,到了張道靈所在的辦公室裡,卻見張道靈靜悄悄的背對著他,木然站定,不知何故。
“瑪奧撒旦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束縛,不知逃到哪裡去了。”卡梅隆還向張道靈複述著情況,“我們放任這頭可怕的凶獸為所欲為,真的沒問題嗎?”
“砰!”張道靈手中吃到一半的蛋糕從手中連盤子砰然滑落,盤子碎了一地,蛋糕沾到了他腳上,而他的手卻一反常態的劇烈顫抖著,如同帕金森病患者。
“您怎麼了?”卡梅隆立刻發覺不對勁。門外的機器人保姆“蕾姆”發現汙漬,立刻提著掃把闖了進來,“拉姆”也隨之而入,一個掃地,一個替張道靈擦鞋。按平常說,張道靈多半會轉身離開,又或是吐槽幾句,可今日,連扭脖子的動作也看不見了。
待到蕾姆和拉姆清潔完畢,離開辦公室,現場隻剩下張道靈和卡梅隆二人之際,張道靈卻突然發飆了。這是卡梅隆追隨張道靈以來,平生第一見他如此憤怒,如此淒愴的說話,這是張道靈難得一次發怒,也是他最真實、最認真的一次釋放出怒火。
“希波利特……吾弟啊……你死得好慘啊……”張道靈兩眼發直,目光呆滯,久久不能接受這份現實,說話的語氣都和平日裡的趾高氣揚大不相同,這次的聲音十分的淒婉悲愴,就像真的在哭自己死去的親兄弟。
“你今天怎麼了?希波利特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雖然可惜了點,但你不是總說,想做大事就要向前看,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那也是過去時了,何必如此?放寬心吧,現在我們最該做的,是計劃下一步。”卡梅隆勸說得苦口婆心。
張道靈的語氣悲涼愈盛,背對著他還以為他哭了出來,但如今,悲情到了極點,也就差潸然淚下了,可是亞波人,是不會流淚的“我愚蠢的歐豆豆喲……說好要一起吃飯的呢?說好要凱旋歸來的呢?我們再一起像家人一樣吃火鍋,好不好?歐豆豆喲!”
“彆這樣,您是我們的領袖,您要是這樣,豈不是斷送我等活路,要讓奧特戰士繼續逞威風了?現在形勢可不容樂觀,今天可又來三個礙事鬼啊!”
“卡梅隆!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現在,好痛啊!”張道靈提高音調,悲意卻有增無減,“我們亞波人有一大特性,就是不會有人類的情緒,可是,我到現在才發現,不是我們沒有情緒,而是我們忘掉了情緒,忘記了怎麼哭、怎麼笑,忘記了怎麼去愛,留下的,隻有憎恨。”
“你哪裡痛?我立馬讓手下給你做藥。”卡梅隆忙獻殷勤。
張道靈卻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沒用的……百藥不靈的。我痛,我這兒痛……”
“痛又能怎樣?請您振作起來,帶領我們向前,隻要痛到最後的不是我們,而是人類和奧特曼就行了。等你征服了地球,也好告慰希波利特的在天之靈啊。所以,請冷靜點!”
“不能同富貴,我縱有這萬裡江山,又有何用!”張道靈瞬間暴怒,雷霆大發,氣息全都紊亂了,鼻孔裡都在噴氣,兩眼閃出了殺戮的血光,“冷靜?哼!我不能冷靜!為了我那愚蠢的歐豆豆,我不能冷靜!我這個當兄長的,不能為弟複仇,我就是贏到最後也不得安心!可惡的奧特戰士,我要拿你們血祭!”
“喂喂,彆這樣,衝動是魔鬼……他們正是鋒芒畢露,而我們因暴怒出擊,這樣根本打不贏啊!拜托你,不要因憤怒而喪失理智,我相信以你的頭腦是不會因這種事而失去判斷力的,請您三思而後行,不可意氣用事、魯莽衝鋒,這樣隻會因小失大啊……”
“住口!”張道靈回過神,怒氣衝天的指著卡梅隆,一派獅子吼,“彆為怯懦找借口!我要是害怕,還會在這裡?說好一起吃飯的兄弟慘遭毒手,還能讓我考慮什麼大局!告訴你,卡梅隆,我亞恩今天就衝動了,你來咬我啊!我憤怒、我悲傷、我憎恨,但今天的憎恨不是為我自己!我不冷靜,我自豪!我不能為兄弟做些什麼,我就不能原諒自己!這也許,是我亞波人今生唯一的衝動了!此時不放肆衝動,還要等到何時?”
張道靈的一番話,實在把卡梅隆說得無力反駁。卡梅隆都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魔頭“亞波人”。這是亞波人嗎?這是梁山好漢還差不多!
“我吸收了天網核心,用了科學的增幅器,以超能力樣本作為開發基礎,又將大腦連接上天網的最高網絡,加上複仇的怨念作為食糧,我現在的戰鬥力早已今非昔比,增幅了不知多少倍了。”張道靈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上浮現出一道道濃鬱升騰的黑色氣體,這些氣體如同燃燒的火焰,不住的上升,虛影的怨念體已經獲得了充足的力量,他隨時都能大乾一場,“可惡的奧特曼,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
伴隨著天空一聲巨響,張道靈化作了怨念體通過了傳送屏障,然後,蒼天開裂,在場的九位奧特曼同時驚詫的抬起了頭,而這一次,天空的響動是從六個方向傳來的。
卡梅隆是攔不住了,他清楚,亞波人雖然獲得了能力增幅,戰力有了質一般的飛躍,但以一敵多恐怕還是不行。他自知勸不住,第一時間就急匆匆的往某間暗室裡跑去,在過道裡,他還抽出手機撥通了號碼,這個號碼不是彆人,正是張道靈的義妹——雙尾少女“張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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