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溫錦蕭昱辰!
溫錦離開柴房,叫人備車,徑直去了慕雲說的那宅子。
她原本想來看看這宅子,順便搬過來住。
沒想到顓頊竟也在這兒。
兩人在垂花門影壁處相遇,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彼此都是一愣。
顓頊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溫錦,一愣過後,心中暗喜……她是專程來找自己的嗎?
看來,那一耳光之後,她心生不忍,前來和好來了!
他們馬上就要結為夫妻……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沐浴”過,情急之下,他闖入她的浴房怎麼了……何至於就打他的臉呢?
顓頊清了清嗓子,原諒她的話都準備好了……
“這是給我租的宅子,你搬出去吧,我住這兒。”溫錦道。
顓頊“……”
不是找他和好的?
“先前的事兒……對不住,情急之下……是我冒犯了,你打也打了,氣也氣了,就不能……揭過不提嗎?”顓頊皺著眉頭,用剛毅的表情,說著求和的話。
溫錦道,“我不習慣寄人籬下,說是我的院子,我的房子,可實際上呢?你想進就進,想闖就闖!嗬,真是諷刺。”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顓頊抿著嘴。
“你也不用一副委屈遷就的表情,我願意搬出來,不用人伺候,我也能吃飽穿暖。”
溫錦頓了頓,“哦,說起來,這宅子是你的人出麵買下的,倒也還是你的地方。是我不識抬舉了!初見,我們走,我們自己找地方住去!”
顓頊一閃身,擋在她麵前,拽住她的手腕子。
溫錦冷冷看他的手。
顓頊放開她,“你這是鬨情緒……凡事都可商量,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心氣兒順了?”
溫錦抬眸看著顓頊,“你把慕雲放了?”
聞言,顓頊臉色變了幾變,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為何要我放了他?”顓頊的胸口裡,堵了團棉花,憋悶極了,“不過是小白臉一個,你……故意氣我嗎?”
溫錦停頓了片刻,忽然拿出慕雲給她的那隻破布口袋。
初見見狀一驚,詫異看著溫錦,怎麼這麼快,就把這口袋亮出來了?
顓頊也狐疑盯著那口袋,“這口袋是個法器,上頭有道法靈力加持。哪兒來的?”
“慕雲給我的。”溫錦道。
顓頊眉頭皺得更深,他伸手要奪。
這次溫錦有防備,她先一步把口袋放進胸前衣袋裡。
顓頊伸出的手,握成拳頭,指節硬得可怕,“拿出來,彆逼我動粗!”
慕雲給的破口袋,她還放在胸前衣袋裡……當他是死人嗎?!
“一個低級的法器,靈力少得可憐,這破玩意兒,連你空間裡的土都比不上,你稀罕它乾嘛?!”顓頊怒不可遏。
“你說得輕巧,我若還有空間,會被你困在這兒?”溫錦白他一眼,“慕雲把這東西孝敬了我,托我為他求情,你賣我個麵子?”
顓頊深吸一口氣,盯著溫錦,心裡湧起百般滋味。
她若放軟姿態,好好跟他說話……彆說一個慕雲,十個慕雲他也抬抬手指就放了。
可她偏偏先給他一巴掌,再給他一顆棗兒,把他玩弄於她股掌之間!
最可氣的是,即便知道她是故意……他卻還是心甘情願被她牽著鼻子走。
“我放了他,你仍舊住在主院?”
“國師爺給我麵子,我當然也承國師爺的情。隻盼下次,彆再冒冒失失,闖入女子房間,那女子也要閨譽,也要麵子的。”
溫錦似笑似嗔看著他。
顓頊舒了口氣,是他冒犯在先,低頭就低頭吧。
“爺……稟爺知道,登州城有戰報傳回!”
溫錦正欲離開,忽有小廝急急忙忙前來稟報。
溫錦聽見這話,隻覺“登州城”似乎有些熟悉,在哪兒聽過?還是他們來京的路上,曾經路過?
溫錦一邊離開,一邊歪著頭思索。
顓頊漫不經心道,“用朝廷糧餉作餌,那些亂軍,被山匪擊潰了吧?”
“讓山匪和亂軍打起來,朝廷坐收漁翁之利,還怕登州城守不住?”
聽到這兒,溫錦腳步猛然一頓。
顓頊這話說的,聽著咋那麼耳熟呢?
鈺兒和蕭昱辰所率領的起義軍,不是就要伏擊朝廷糧餉,結果被山匪埋伏了嗎?
原來,這是顓頊的計謀嗎?
所以登州城戰報……是關乎鈺兒和蕭昱辰的戰報?
溫錦當即被釘在原地,再也挪不動腳步……她雖情急之下,救了兒子,但最後戰況如何,她卻是不知。
如今有關於兒子的一手消息,她焉能錯過。
溫錦支棱著耳朵。
隻聽顓頊傲慢且不屑道,“南邊兒竟報告說,這是最厲害,起勢最猛的一支起義軍!嗬,不過是草台班子,不成氣候!竟敢謊報軍情,說比朝廷的正規軍還訓練有素,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