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咳咳……沒，沒什麼。隻是流行感冒，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這樣啊。請您多多保重。”
“感謝您的關心……”
嗯，第一夫人是感冒了啊。
所以子爵看起來身體也不太好嗎？
我和艾爾尼有出色的治愈技能，所以像感染症之類的完全不用擔心，但對普通人來說，生病可是最可怕的。
不過蒙塔克子爵本身就是藥商，應該會比較注意吧。
被引領到的客房乾淨整潔，布置得很寬敞，有三個沙發。
“等解體完成後會通知您。我會留一個傭人在這裡，如果您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子爵離開後，留下了一位中年女性傭人。
傭人給我們拿來了紅茶，我們按照吩咐放鬆休息。
不過，閒著也是閒著
“艾爾尼，普尼斯克。趁現在我們複習一下理術吧。”
“嗯”
“好呀！學習學習！”
我讓艾爾尼拿出紙和筆，放在桌上。
旁邊的塔梅裡克分部長饒有興趣地看著，但我沒在意。
“首先是艾爾尼。剛才使用的重力操作魔法，重力的方向是固定的嗎？”
“嗯，是的。”
“為什麼呢？”
“嗯……為什麼？重力，是向下的。”
艾爾尼歪著頭。
嘛，也是。
我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圓圈，在上麵畫了一個站立的人。
“星球吸引人類的力就是重力。這是師父教給你的吧。但其實，艾爾尼，嚴格來說，特彆的重力這種力是不存在的……”
“嗯……？”
“嚴格來說，重力是所有具有質量——能產生重量的物質所具有的‘吸引其他物質的力’——引力，和星球自轉產生的離心力組合計算出來的力。簡單來說，我們也擁有和重力相同的力。隻是太過微弱，不太能察覺罷了。”
“嗯，引力。”
“對。我們的感知限度下，除非像星球那麼巨大，否則產生的引力無法觀測到。但是，引力本身其他物質也都具有。所以說，魔法操控的重力隻能作用於和星球引力相同的方向，恐怕隻是一種思維定式。”
據師父說，重力增加是中級魔法。重力減少是上級魔法。重力無效化是王級魔法。而重力的自由操控則是禁術——至少是極級魔法以上。
懸浮和飛行的術式，不學習引力的概念是無法達成的。在理術發達的斯托阿尼亞，也從未聽說過有關引力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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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被列為禁術的“重力支配重力”的開發者，想必是已經達到了那個境界。
“引力是質量——產生重量的物質一直存在的，其強度會根據質量而變化。也就是說，沒必要非得按照星球的重力朝著相同的矢量方向。蘋果會往下落，隻是單純被星球吸引。如果要操控重力，想象一下從側麵拉住下落的蘋果進行乾擾就好。”
“嗯，明白了。”
艾爾尼把聽到的內容自己記錄下來。
雖然我這麼滔滔不絕地講，但我的魔法水平當然是零。
知道應該到達的答案，卻不知道路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加深對魔法的理解，之後就全交給艾爾尼吧。不管了。
嘛，一直都是這樣，所以艾爾尼也不再多問。
“那接下來是普尼斯克。剛才刺了那麼多魔物的時候，技能的情況怎麼樣？能熟練使用了嗎？”
“嗯！和最初相比，身體變輕了！”
“哦，這麼說等級確實提升了啊。等會兒讓羅茲看看，嗯。”
“還有其他的嗎？觸手也變得挺硬的吧。”
“是呀！主人說的那樣，我努力做男子漢了！”
“怎麼努力的？”
“遇到敵人的時候，我讓自己變硬！然後就撲哧一下刺進去了！”
“哦，也就是說同時使用了變形和彈力控製啊。那能刺進星灰熊也不奇怪了。”
但是，是等級提升了突然就能做到了嗎？
……魔物的技能提升是依賴等級嗎？
不對，如果是這樣，高等級的魔物應該會更多地使用技能，也不奇怪。
也許隻是普尼斯克的天賦好。
“我厲害嗎？厲害嗎？”
“嗯，非常厲害哦。乖啦乖啦。”
“嘿嘿~嘿嘿~”
我把它抱起來撫摸著。開心得顫抖的普尼斯克太可愛了。
嘛，技能和等級的關係先保留。不管怎樣，練習總沒有壞處，等級提升也繼續進行吧。
“嗯……也誇誇我。”
“好啦好啦。艾爾尼也很厲害。”
“嗯。”
艾爾尼在旁邊坐下，我像撫摸普尼斯克一樣撫摸著她。
這時一直在旁觀的塔梅裡克分部長，聲音顫抖地問道
“那個，盧魯克先生……剛才聽到重力操作什麼的……”
“嗯，怎麼了？”
“不是……您難道是要讓艾爾尼內爾小姐挑戰學習禁術嗎？連一流魔法師都難以跨越的上級和王級都不滿足，甚至是專業研究者都幾乎無法達到的極級魔法？”
“嗯，算是吧。”
其實，已經能用好幾個了。
不過沒必要說出來，所以我當然保持沉默。
塔梅裡克分部長乾笑了一聲。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哈哈，冒險者要獲取禁術嗎……盧魯克先生你們到底打算走到哪一步啊……而且還這麼年輕……這常識到底……咦，難道那個破壞的痕跡……已經……咦，咦……？”
“喂——塔梅裡克分部長——”
叫他也沒反應。
這家夥沒救了。
把意識遊離的塔梅裡克分部長晾在一邊，我們繼續開始了學習會。
大約兩個小時後，傳來了解體完成的通知，而塔梅裡克分部長一直處於恍惚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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