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一覺睡醒,天邊已經滿是晚霞,周身的各色鮮花在晚霞的餘光下,襯得更加綺麗奪目。
“殿下,您醒啦,可要用膳?”
雲苓一直候在殿下身邊,見殿下醒來,靜靜的望著天邊的晚霞,下意識就覺得時辰不早,該到用晚膳的時候了。
“叫廚司備著吧,晚些端上來,本公主現在還不餓。”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梁崇月一到冬夏就不喜太多人跟在身邊侍奉,雲苓離開後,她身邊就空了。
正準備起身離開後院,就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氣息在周圍出現。
梁崇月立馬警覺起來。
她這公主府裡臥龍鳳雛不少,武力高強的人也不在少數。
梁崇月釋放內力探查了一番,在探尋到來人內力高強的同時,體內內力還有些奇怪的時候,大概猜到了來人是誰。
梁崇月收回了內力,慢條斯理的折了枝嬌豔的紅牡丹捏在手裡把玩,慢悠悠的朝著後院大門處走去。
梁崇月的鼻子很好,遠遠就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花香味,果不其然是小白毛尋來了。
梁崇月裝作不在意的往外走去,剛出院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擋在了她麵前。
梁崇月一抬眼,一個高大帥氣的白發美男就撞進了她懷裡。
不遠處暗中觀察的井隨泱看見這一幕,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若不是殿下吩咐不許拘著他,他早就將人打暈拖回去綁著,再補幾刀,讓府醫再給他治幾天了。
死了最好,一身的傷,還有心思勾引殿下,狼瓦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梁崇月並未伸手接住男人,反而任由其靠在身上,緩慢的倒了下去。
等聽到男人落地的聲音,梁崇月才緩緩蹲下身子,上手將男人麵前的白發撩開,瞧著男人臉色慘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
再看了看男人腿上、身上、手上都綁著紗布,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一看就是偷跑出來的。
梁崇月朝著身後躲著的人招了招手,井隨泱立馬帶著兩個黑衣人站在她麵前。
梁崇月伸手戳了戳申屠聿那張雖然慘白,卻很滑嫩的俊顏。
練武的男人就是天賦異稟,都這樣了,這些天估計都沒人給他擦過臉,臉上還能這麼光滑有彈性。
梁崇月抬頭看向井隨泱,眼中閃過狡黠的笑,井隨泱跟隨殿下多年,殿下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泱泱,阿聿雖然跟你不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可他畢竟也跟了本公主十幾年,你們皆為本公主當差,本公主自認沒有虧待過你們,你們之間也不好互相生了嫌隙。”
梁崇月說這話時,眼睛看向井隨泱,餘光卻一直盯著申屠聿。
果然見到申屠聿在她說完話後,呼吸微不可察的比之前平和了些。
小樣,還敢裝病騙本公主?
不知道本公主才是裝病的祖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