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和母後聽到齊德元的唱禮聲出門迎接聖駕。
渣爹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將兩人扶起,笑著攬過愛妃的肩膀回了寢殿。
梁崇月正想跟上去,被突然出現的雲三七擋住:
“殿下,皇上和娘娘有事要談,還請殿下回避。”
梁崇月眼眸一冷,目光淩冽的望向雲三七。
“齊公公呢?怎麼是你跟在父皇身邊?”
“齊公公去送三位殿下回府了,奴婢是皇上身邊貼身侍奉的女官,齊公公不在,自然是奴婢跟在皇上身邊的。”
梁崇月看著雲三七臉上那張得體的笑臉,美眸一轉,忽然笑了起來。
“既然父皇與母後有事要聊,那想必雲女官此時應該得閒,來幫本公主診個脈吧。”
雲三七沒想到公主殿下如此難纏,壓下心中煩躁,笑著同殿下講道理:
“殿下,奴婢是皇上身邊侍奉的女官,如今齊公公不在,皇上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傳話,奴婢這樣擅離職守是要被皇上責罰的。”
翊坤宮裡掛起的紅燈籠照的雲三七臉上,原本可愛的小臉一直笑著透著些許陰暗。
梁崇月收了臉上的笑,伸手挑起雲三七的下巴,一雙同渣爹有七分像的眼睛,一冷下來,簡直一模一樣,看的人冷都能涼下來半截:
“誰給你的權利拒絕本公主的命令?齊公公每月輪休的時候,也不見禦前出現什麼差錯,怎麼你一來就特殊些了?”
梁崇月也不給雲三七開口再推脫的機會,語氣越來越冷:
“本公主在偏殿等著你,若你今晚不來,本公主明日一早就向父皇將你討了去,也好讓本公主感受感受你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說罷,梁崇月鬆開挑著她下巴的手,抬眼看向平日跟在齊德元身邊的小太監小李子:
“本公主記得平日齊公公不在,都是你在做你師傅的工作,也從未出過差,你叫什麼名字?”
被梁崇月目光注視的小太監立馬跪下,朝她行了個大禮:
“奴才名叫小林子,已經在禦前伺候八年了,公主殿下放心,奴才彆的不會,但替皇上跑跑腿、傳傳話的本事還是有的。”
梁崇月就喜歡識時務者,看著雲三七已經有些繃不住的臉色,默默從商城裡買了一副無色無味的催眠藥:
“起來吧,好好侍奉父皇,多學學你師傅,以後少不了你好處。”
“是,奴婢謹遵殿下教誨。”
梁崇月收回落在小林子身上的目光,眉眼間帶著肆意張揚的笑看著雲三七:
“本公主在偏殿等你,超過一刻鐘不來,明日便不必在禦前侍奉了,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試一試,是你的醫術好用,還是本公主一句話好用。”
梁崇月瞧著雲三七眉頭緊皺,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