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位符婕妤的父親是蘄州知府,祖上曾經出過幾個大官,隻是到她父親這脈沒落了。”
“她也是個沒腦子的,按照慣例,皇上今日應該歇在皇後宮裡,她一沒有娘娘的美貌、二又不得皇上喜愛,就憑著肚子,硬是把皇上喊去了她那裡。”
......
李瑾正值壯年,不像那些個老太監一樣說話夾個嗓子,和春禪兩個人一人一句的在向華月麵前拿符婕妤的事情打趣。
“能仗著肚子把皇上從皇後那叫過去,也是有點本事的,就是不知道她能憑著這本事,活到幾時了。”
向華月說完,插起一塊在井裡冰過的西瓜放進嘴裡。
後麵他們聊的話題,梁月都沒有參與到,她實在熬不住,困睡著了。
一連兩個月,渣爹都忙於朝政,連後宮的大門都沒踏進來過。
梁月讓係統降低了向華月的孕期反應,渣爹上位十餘年了,皇嗣人數還沒有後妃人數的零頭多,她現在隻是個還沒成型的胚胎,小心駛得萬年船。
除了渣爹勤政,這後宮裡還有不少鎮山的虎、遠見的鷹、善戰的狼和替罪的羊,總之沒一個好東西。
“娘娘,符婕妤宮裡傳話來,說符婕妤已經開始熏艾保胎了。”
春禪坐在向華月腳邊為她捶腿,輕聲說著各宮傳來的消息。
“才四個月就開始熏艾了?是誰負責她這胎?”
向華月半眯著眼睛靠在貴妃榻上,後妃胎像不穩、滑胎、難產這種事,她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後妃太多,就連招數都有用重複的。
“回娘娘,是太醫院的白岐。”
“白岐?那不是太後的人嗎?太後終於坐不住,覺得後宮裡許久沒有皇嗣誕生,想來插手管一管了?”
向華月嘴角掛著嘲諷的笑,看向遠處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隻是聽說太後娘娘讓白岐負責符婕妤這胎的那天,皇後娘娘被叫去了慈寧宮,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後宮三年未曾有皇嗣誕生,太後想借符婕妤的肚子堵住悠悠之口,本宮偏不讓她如意,既然皇後不想皇嗣出生,那本宮就幫她一把。”
向華月那雙漂亮的狐狸眼輕輕的掃了一眼窗外的綠菊:
“聽聞符婕妤住的啟祥宮主位是林昭儀,她一貫喜愛這些菊花,今年內務府新培育出來的粉菊顏色豔麗,她肯定會喜歡的。”
向華月說完,端起茶盞淺嘗了一口,剛才還守在門邊的李瑾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娘娘,符婕妤懷相不好,就算是有太後庇護,冒死生下來,恐也是個養不大的,娘娘何必冒這個險呢?”
春禪低著頭捶腿,雖然看不清臉色,語氣裡卻是滿滿的擔憂。
“皇後不會讓她生的,這麼多年來這樣的事情還少嗎?最後這殘害皇嗣的罪名不知道又會落到哪個倒黴蛋身上。”
向華月輕撫著護甲,語氣篤定,眼神裡晦暗不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殿之上陷入一片安靜,還沒持續幾秒,就被向華月的嘔吐聲打破了。
就在剛才梁月讓係統停止了對向華月孕期反應的抑製。
看完係統給的那些數據,梁月本來還擔心向華月會是個戀愛腦,沉迷於她那位四處留情的渣爹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