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邢所謂的辦法……
謝知諭幼年期時也無意間撞見過,但實在是……
有些上不得台麵。
謝知諭抿唇“……那樣不太好吧?”
感受到謝知諭那抵觸的情緒,巫邢有些莫名,疑惑蹙眉“怎麼?同為競爭者,你不誇自己,難不成還要在那個誰…?雲什麼?的麵前誇其他人?”
謝知諭麵上的窘迫一閃而過,他輕咳一聲“……您說得對,我聽您的。”
巫邢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循循善誘“聽我的就對了,待會人來了你就這麼說……”
聽著巫邢的絮叨,謝知諭表情幾番變幻,最終隻能用‘古怪’來形容。
謝檀則是在旁邊聽得一臉恍惚。
好家夥,原來他當年就是這麼忽悠姐姐的。
……
雲鳩和謝驕進入到重症室時,隻看見謝知諭一人。
他坐在病床上,視線本是望向窗外的,在聽到動靜後才轉過頭來,謝知諭那麵容憔悴得把謝驕都嚇了一跳。
說好的人沒什麼大事呢?
瞧這一副下一秒就要斷氣的模樣!
這令謝驕瞬間把雲鳩這尊好不容易請來的‘大佛’拋之腦後,忍不住上前關切道“不是說沒什麼大礙嗎?不舒服就躺醫療艙裡……”
然而,在走近病床,看見謝知諭臉上那略有些熟悉的妝容後,謝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謝知諭的神情中,細看也能看出有些僵硬和不自在。
他弱弱道“母親,我想和雲小姐單獨談一談。”
“……你確定要單獨談?”
謝驕瞥了眼站在門口,並不打算靠近的雲鳩,總感覺這個辦法不靠譜。
謝知諭‘虛弱’的對謝驕道“沒關係,母親,我相信雲小姐不會傷害我的。”
謝驕……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站在門邊突然被cue的雲鳩則是抬頭看了眼天花板。
——這層高可真高、天花板也是真白啊。
沒等謝驕開口,謝知諭就看向雲鳩,問“……對吧?雲小姐?”
看著不遠處那對母子一副等待自己答複的模樣,雲鳩有些彆扭的應了一句“……嗯。”
……
再次見到謝知諭,雲鳩心中是挺複雜的。
她答應來這是為了能少背點‘債’。
但在來醫院的路上,法務院派來陪同的人證實了謝驕說的話。
確實是能量藥劑的問題沒錯,但謝知諭也同樣是受害者。
謝驕還特意當著雲鳩的麵,向那位陪同的法務院工作人員谘詢相關的投訴、申訴業務,並且將那個工作室給舉報了。
時隔兩年多,再次遇到一個對自己釋放善意的人……
結果對方差點被‘自己’弄死,進了醫院不說,現在還一副‘隨時要死掉’的模樣。
這讓雲鳩這種已經鐵石心腸了十幾年的人,久違的體會到了負罪感。
……
謝知諭語氣輕快了些“好了母親,雲小姐都這麼說了,你就放心吧。”
快走吧,他並不想在自己敬愛的母親麵前丟臉。
謝驕一邊往外走,一邊不放心的看了兒子好幾眼“……行,那你們談吧。”
瞧這巫邢也真是……
出的都是些什麼餿主意……
謝驕走過雲鳩身邊時卻停下了腳步,用半是警告的語氣對她說道“麻煩雲小姐還是彆離他太近……”
還沒等雲鳩表態,謝知諭突然開口打斷“母親!”
也許是喊得急切,他還捂著胸口低頭咳了許久,一副隨時要‘喘不上氣’的模樣。
謝驕麵露擔憂,似乎又想往回走“小諭,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喊醫生過來?”
雲鳩聞言,也忍不住看向床上的人。
謝知諭卻不想自己‘脆弱’的模樣被彆人發現。
他狼狽的撇開頭,聲音‘虛弱’道“我沒事,您先出去吧。”
謝驕一步三回頭,很是‘不放心’的離開了。
重症室的門也隨之被關上。
……
“雲小姐,旁邊有沙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