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在異空間穿梭的速度極快,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在奧本求斯製造出的一瞬機會中,已經消失在了茫茫濃霧之中。
卡帝萊斯望向那片濃鬱的霧氣,眉頭緊鎖。這霧氣不僅能夠阻斷他探查二人的氣息,還具有劇烈的毒性。
即便是他,在沒有解毒劑的情況下,也不敢在其中久留。
畢竟陸地並不是他的主場,海洋才是。
卡帝萊斯的目光轉向奧本求斯。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被這樣一個連隊長級都沒有人的異人,攪亂了自己的一場好戲。
他眯起雙眼,渾身散發出森冷而暴虐的氣息,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牙齒“討厭的蟲子……我會一點點地碾死你。”
奧本求斯的胸口插著一把華麗的匕首,鮮血順著他的身體不斷流向那張水晶盾牌,將純白的晶體儘數染成了深紅色。
他臉上毫無血色,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儘他最後的力氣。他的眼神雖然堅定,但已經寫滿了疲憊和痛苦。
伊普西隆的兩擊,每一擊都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奧本求斯即便是燃燒生命,也早就已經達到了極限。
他的身體在連續的攻擊下已經傷痕累累,那把匕首更是深深刺入了他的胸口,每一次心跳都帶來劇烈的疼痛。
鮮血順著他的身體不斷流向那張水晶盾牌,盾牌上的血跡如同綻放的花朵,雖然美麗,卻透露出一種悲壯。
他的身體雖然搖搖欲墜,但他的意誌卻如同那水晶盾牌一樣堅硬。
奧本求斯用儘最後的力氣,將盾牌高高舉起,準備迎接卡帝萊斯的下一次攻擊。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在插手這件事之前,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卡帝萊斯伸出兩根手指,輕飄飄地一彈,一顆不起眼的水珠向那張盾牌發射而去!
水珠在空中劃出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軌跡,直奔奧本求斯手中的水晶盾牌。
“哢哢!”
碎片四散飛濺,水晶盾牌的碎片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破碎的夢幻泡影。
鮮血從奧本求斯的身軀中迸射而出,在陽光下劃過一道弧線,再落在地上,像一朵朵豔麗的紅玫瑰。
他的心臟被這一顆平平無奇的水珠貫穿了,留下一個血淋淋的洞口。
奧本求斯的身體晃了晃,轟然倒地。
死亡之前記憶閃回的時候,他想起小時候很喜歡的一則童話。
在溫暖的壁爐邊,母親輕柔地拍打著他的背,娓娓道來
“熱衷於歌頌愛情的夜鶯,在一個寂寥的深夜,以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玫瑰,用來成全青年的感情。”
“因為青年追到心愛的女孩,需要一支鮮紅的玫瑰……”
年幼的奧本求斯不解地說道“為什麼夜鶯要付出生命?媽媽,這也太可憐了!”
直到今天,他的鮮血一滴滴落在水晶盾牌之上時,他才終於讀懂了那隻夜鶯。
原來人這一生,是可以為了什麼去放棄生命的,或者是某種信念,或者是某個人。
他的生命,他的鮮血,都是為了守護那些他所珍視的一切。
隨著奧本求斯重重倒在地上,他的懷中甩出一本畫冊,在狂風之中滿天飛散,最後又落了一地。
他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紙張,落在那一片片永恒的純白上。
“我將用月光下的歌聲製造它
用我自己的心血染紅它
我對你的唯一所求
是做一個真摯的愛人。”
adonis,替我勇敢吧。
奧本求斯的雙眼中還彌留著暫未消散的神彩,望著星島深處的那片濃霧,臉上竟然帶著一絲幸福而解脫的笑容。
“這就死了?”
卡帝萊斯從海浪上走下來,隨意地踢了兩腳奧本求斯的屍體,確認他再無生機之後,咧嘴一笑“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
再怎麼悲壯的場景,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渺小的蟲子垂死掙紮,他不需要感到抱歉,也同樣不會產生憐憫。
“嘖,真是麻煩。”
雖然張奕帶著鄧神通逃進了霧中,但是隻要他們敢出現在海麵上,卡帝萊斯就能立即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