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與人比鬥,打輸了賭的便是記憶之花。”
“同一代人中,能贏你的可不多。”白天挑眉道。
“是狂英傑。”淩絕乾咳道。
“那你輸的不冤。”白天的笑,也多了一抹不自然。
瞧這神態,他貌似也被姓狂的走過,乃至此刻還留有陰影兒。
“能否告知,狂英傑如今身在何處。”趙雲目不斜視。
“他行蹤不定,也不敢在一個地方久待。”白天替淩絕給了答案,“他是個好戰的主,走到哪打到哪,不少青年人傑,都被他打了個殘廢,乃至惹了不少仇家,不少老家夥正滿天下的找他算賬。”
趙公子揉眉了,還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
就找一株記憶之花,咋這麼多鳥事兒了,前麵有個林婉兒,是陰差陽錯,這邊乾脆不見人,他強烈懷疑,上蒼是不是溜著他玩兒呢?
“我雖不知他在哪,但有個地方,他肯定會去。”白天補了一句。
“哪裡。”趙雲又來了精神。
“天池盛會。”這次換淩絕替白天說了。
“他很喜歡湊熱鬨。”白天笑道,“哪有熱鬨就往哪湊,百年一度的天池盛會,不知惹來了多少仙家道友,他一定會去的。”
“那我便等他。”趙雲深吸一口氣。
他不是奔著天池盛會來的,但這次還真得去逛逛了。
天靈靈地靈靈,可千萬彆再出岔子了,他的小心肝真的受不了了。
啊!
正說時,突聞一聲女子嘶吟,痛苦不堪。
許是嘶吟來的太突兀,乃至趙雲和白天都被驚了一下。
隻淩絕眉頭緊皺,如風一般出了涼亭,直奔小靈山深處。
“都這麼久了,還未痊愈?”白天輕聲道。
“那是無憂仙子吧!”趙雲也起了身,也在看那方。
“當年悟道出了問題,乃至走火入魔,時常魂陷入渾噩。”白天解釋道,“記得我上一次來時,正見無休前輩發狂,半個島嶼都給打崩了,還是幾位前輩聯合鎮壓,才墮入了沉睡。”
趙雲未再多說。
道出了問題,那就是大問題了。
轟!
驀的一聲轟鳴,響徹無憂島。
趙雲和白天看的真切,整個小靈山都嗡隆一顫。
噗!
隨後,便是一道刺目的血光。
兩人是眼見著淩絕從深處倒飛出來的。
“淩兄。”
白天一步上前,將其接下。
趙雲看的則是深處,有一股狂暴之氣在肆虐。
仔細聆聽,還能聽聞鐵鏈嘩啦聲,若所料不差,無憂仙子有鐵鏈鎖了自己,這與當年的雲煙,多半如出一轍,就怕渾噩時傷了自家人。
事實上,無憂仙子已傷了自家人。
看淩絕,渾身都是血,是被一種血煞傷到的,看傷口處,縈著的是黑色的幽光,正極儘化滅他精氣,似的血壑非但不愈合,還朝外擴張。
哢嚓!
鐵鏈斷裂聲很快響起。
無需去看,便知是無憂仙子掙脫了鐵鏈。
“師尊醒來。”
淩絕豁的站穩,雙手合十。
隨印訣定格,小靈山的峰巔,有一方寶印顯化,還有漫天符咒在飛舞,很顯然,那是極為老前輩聯合留下的封印,為的就是鎮壓無憂仙子,而淩絕,則是開封印者,修為雖低,但借助可怕的封印,是能壓住師尊的。
果然,封印一出,小靈山沉寂不少。
還有鐵鏈的嘩啦聲,也漸漸消沉了下去。
呼!
白天鬆了一口氣,但淩絕的狀態卻不咋好。
他畢竟隻是一個玄仙,動此封印大陣,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躁動的靈山,終是墮入了平靜。
然,這樣的平靜,卻讓三人都倍感壓抑。
特彆是趙雲,有大地靈咒做感知,能隱約望見深處,能隱約望見一道倩影,無憂仙子的沉寂,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果然。
前後不過三兩瞬間,小靈山又一陣晃蕩。
懸在靈山之巔的寶印,也搖搖欲墜,一道道仙符,成片成片的炸開,即便淩絕能執掌封印,也壓不住師尊狂暴的力量了,太虛境的威壓,自靈山深處,一路橫鋪四方。
“走。”
淩絕一個拂手,將趙雲和白天推了出去。
而他,則又一次掐動印訣,動了更恐怖的封印。
既是恐怖,消耗自是慘烈的,能見他的黑發中,多了一縷縷銀絲。
遺憾的是依舊不夠看。
隻因無憂仙子已出,狂暴的仙力,席天卷地。
她是太虛境,至少八重以上,加之走火入魔的力量,更巔峰太虛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