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柳如心永恒之門!
“我說,他還來不來了。”
天宗演武台前,太多人打哈欠,如這句話,已叨咕很多遍了,毅力是個好東西,而在場的人,包括台上那位自戀哥,都很有毅力,自大清早來此蹲人,愣是等到了天色昏暗,真一副不等到姬痕,就不準備走的架勢,不少弟子與長老,都等的打瞌睡了。
並非所有人,都如他們這般清閒無聊。
如青瑤,也如幽蘭,早已離去多時了。
人不來是有原因的,等不等看個人,有這時間去修行一番不香嗎?也或許,在某些人看來,裝逼和看大戲,貌似比修行重要。
“莫等了,他是真不敢來了。”
“老子也是閒的,擱這浪費了大半天。”
“你們接著等,我去喝酒了。”
等待中,又一撥人拍拍屁股起了身。
越來越多的離去,是罵罵咧咧的走了,以為能看大戲,鬼曉得姬痕連個人影兒都沒見,戲沒看成,還白白浪費了大好的光陰。
瞧衛川,臉色已足夠黑。
這般的大陣仗,都是他搞出來的,是他精心策劃的表演舞台,偏偏對手沒來,瞧著一個個人離去,這感覺,就像是一個盛世王朝,一點點的衰敗,或者說,等待太久,都磨光了某種興致。
於他個人而來,就是失落與失望。
想想先前的眾星捧月,再瞧瞧此刻的無人問津,真個天壤之彆啊!讓他不覺以為,專屬於他的輝煌,都在等待中暗淡落幕了。
事實上,他是自信過頭了。
人是來看戲的,可不是來看他的,沒戲看,哪涼快去哪待著唄!
“姬痕,你耍我。”
衛川咬牙切齒,白等了一天,等的灰頭土臉。
他等了一天,趙雲則被掛了一天,此刻還擱那晃呀晃的。
不過,同樣的時間,趙雲的這一天,可比衛川過的有意義多,穆清寒買來了天眼靈汁,竭力補了他匱乏的瞳力,暗淡的左眸天眼,有閃爍了深邃之光,看的穆清寒一陣詫異,她見過隻一次天眼,但與趙雲的有點不一樣,總覺這隻眼多了一種玄異之力。
“你這隻眼,哪來的。”穆清寒下意識問道。
人的天眼都成雙成對,這位就左眼是,咋看都是冒牌的。
“祖上傳承。”
趙雲一笑,寓意也明顯,我天賦差,就傳承了一隻。
穆清寒自不信,撇著嘴走了,走出三兩步,又折返了回來,“對了,陳玄老師伯讓我問問你,你這還有貨嗎?”
說罷,這姑娘試探性問了一句,“啥貨?”
“年貨。”趙雲的回答,也是高水平說的。
有些貨,他家師傅知道就罷了,但他家師姐,還是不知道為好。
穆清寒白了一眼趙雲,才轉身離去。
身後,趙雲則是一聲歎息,“人哪!還是修為高了好啊!”
這話,自是說給師傅雲煙聽的,意思意思得了,還要給我掛到何時,地藏巔峰了不起,若咱倆同階同修為,我一定給你掛樹上。
穆清寒自也聽見了此話,掩嘴偷笑。
雲煙卻跟沒事兒人似的,隻在涼亭悠閒的看書。
“也怪我。”趙雲聳拉下了腦袋。
若早早展露實力,哪還有這鳥事;若早早展露實力,縱他不下山,雲煙多半也會送他下去家裡沒米下鍋了,去演武台掙點錢。
可惜,他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天,雲煙就倆字不信。
不信不要緊,他還得擱這掛著。
若是月神醒著,定少不了唏噓,衛川眼巴巴等了一天,等著揍趙雲,卻未等到人;趙雲被掛了一天,也想錘衛川,卻是去不了。
人世間的遺憾,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