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大夫見姑娘一路都無精打采,以為她是因為攝政王的不信任心情不好,便安慰道“他們不知道這治療的法子,所以覺得風險太大,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便是我當初也覺得太過冒險,我們常規的治療手段都是用藥,除非是毒瘡或者是一些皮膚上的瘤塊,才會割除。”
錦書並非因此不開心,她隻是覺得攝政王的反應很奇怪,一直追著她問妹妹的事。
一開始他的反應還是很正常的,就是一副不認識她,或者說不相信她這種特殊醫術的反應。
但是慢慢地就覺得他不對勁。
他質疑她的醫術是正常的,甚至到了最後,她覺得攝政王是在質疑她的身份。
問她有沒有妹妹這個事情,就很怪異了。
徽國普通的百姓不知道落祁北有幾個孩子不奇怪,但他是徽國的攝政王,對邦交國家的一些高層官員,尤其是原先掌管軍權的武將,他們肯定是要摸清楚底細的。
回到府中,她拉著辛夷進了房間去,“看得出那攝政王有什麼問題嗎?他的臉,他的傷疤是不是偽造的?”
辛夷道“不是,真是傷疤,傷得挺深,而且身上也有好多傷疤。”
“你還看人家身體啊?”錦書無語。
“誰知道有沒有藏械?我現在負責保護的你安全,我都升級當保鏢了。”
“誰讓你當保鏢的?”
“雲少啊,他之前跟我說過,如果我和你一同出診去,沒帶紫衣的話,讓我要確保你的安全。”
“是嗎?他這樣說過啊?”錦書心頭一暖,少淵真是無微不至的。
“雲少對你蠻不錯的。”
錦書瞟了她一眼,“不是狗子醬了?”
“對你不好的時候是狗子醬,對你好的時候當然就是雲少了。”
錦書坐下來倒了一杯涼水,“但你說攝政王為什麼會問你是不是我的妹妹?這裡頭有什麼玄機嗎?”
辛夷長臂一伸,把銅鏡取了過來放在她的麵前,然後湊上去一同入鏡,“瞧,我們像嗎?”
錦書看著銅鏡裡一人一機的模樣,“嚴格說來,是不像的,輪廓,眼睛有那麼一點點吧。”
辛夷搖頭,“你錯了,最像的是我們說話時候的神情,一些細微動作,我是模仿你的。”
“是嗎?”錦書還真沒發現啊。
“是啊,我總要有模仿的人,像你說話的時候喜歡用手指蹭一下鬢邊,”辛夷說著,也用手指蹭一下鬢邊,“例如這樣,我也會啊。”
錦書瞪大眼睛,“我也會這樣嗎?但這個動作你真是很愛做啊,我還以為是你的刻板行為呢。”
“我都是學你的,還有挑眉,彎唇,走路的姿勢等等。”
錦書道“所以,他是見我們有相似之處,才會懷疑你是我的妹妹,而我又說不是,他不信,認為我隱瞞了你的身份,因此才顯得奇怪嗎?”
辛夷道“我認為是這樣的。”
錦書瞧了她一眼,“你那天跟我說,我父母很有可能是落祁北和夫人……”
辛夷道“你還真信啊?一點都不幽默。”
還有點弱智。
錦書氣得牙癢癢,“你那會兒還分析得頭頭是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有看過這樣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