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錦書蜀王雲靳風!
蕭王府的新晉花王金老漢被緊急請到了書房。
金老漢一臉的驚惶無措,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金娃一眼,怎麼就惹事了?
郭先生親自請老漢坐下,敏先生再親自奉上一杯茶,兩人態度謙遜,讓金老漢更加的無措,他想站起來,又被按下坐好。
他隻得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先生,是金娃他……”
“金娃聰慧。”敏先生豎起大拇指,“是個讀書的料子。”
郭先生笑逐顏開,陪坐一側,“老人家,聽金娃說您能看到天上什麼時候下雨,什麼時候打雷,是麼?”
金老漢猶豫了一下,“是能看出些來,但也不是一定準確的,我們在海邊謀了大半輩子,要看老天爺的臉色吃飯,久而久之的,也懂得察言觀色了。”
“那麼依老人家看來,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暴雨,會在哪天來到?”
沒有風,一絲絲的風都沒有,天地像一個大烤爐,憋著一肚子的火呢。
他又跑回來,“估摸著,三四天吧,這場暴雨便到了。”
“三天還是四天?”
“這……老漢就不能確定了,最快三天,最慢四天,怎麼也要來了。”
雖沒個準確的時間,但是,老漢言之鑿鑿說有大暴雨,那麼計劃應該還是可以進行的。
老漢一拍胸口,“有肯定是有的,這點老漢能以性命擔保,但是,到底是第三天還是第四天,老漢不敢確定,大膽猜測,會在第三天的傍晚開始,持續到第四天的傍晚甚至是第五天的早上。”
他說完這句話,覺得自己說得太大膽了些,連忙地又補充了一句,“不敢確定的,不敢確定的。”
但是,兩位先生卻認為,這猜測是來自於勞動人民多年看天吃飯的經驗,有智慧與經驗的結晶,可信度很高。
而且,他雖不能確定什麼時候開始,可這場雨持續一兩天,足夠他們安排了。
等到暗疾送來整理好的情報,閱讀之後便開始撰文,至於整理好的情報,讓藍寂跑一趟,往彆的小報裡送。
再傳了紫衣過來,讓紫衣去找平沙侯夫人,再讓平沙侯夫人去找苦主,帶著苦主到京兆府報案。
京兆府謝大人那邊也不需要打招呼,謝大人嫉惡如仇,事情沒到他京兆府衙門,他管不著,但到了他手中,他必定會管。
偵辦此案不簡單,因為對方身份是親王,報案之後需要調查,才敢傳幾位親王過來問話。
所以,這案子隻不過是經一經衙門,最終不是衙門處理的。
否則等到京兆府處理完這案子,太上皇早就餓死了。
紫衣親自去找平沙侯夫人,夫人看到情報所寫,驚愕地看著紫衣,“冒昧問一句,咱這是要誣陷是嗎?”
“不是誣陷,這是真實發生的,還有一些不能確定的,沒有證據尋不著苦主的,都沒寫下來。”
“真實發生的事!”平沙侯夫人怒發衝髻,一掌便要拍向桌子,即將拍到的時候理智恢複了,桌子就這張了,猛地一收,“簡直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
苦主有三戶人家,這些都是暗中查實的。
這三戶人家的女兒,都是被那三個狗王爺糟蹋了,糟蹋了不說,命還丟了。
平沙侯夫人當即備馬,往這三戶人家裡頭去。
她本以為三戶人家都會一同去報案的,殊不知,有兩家人害怕,擔心被報複,死活不願意去,還否認了這個事情,說自己的女兒嫁到了外地去。
最後一戶人家,死去的女兒叫吳小萍,但是吳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被擄走然後被糟蹋致死,還以為是失蹤了,到衙門裡頭報過案的。
這件事,是暗疾收買了周王府裡的小廝才探知此事,吳小萍的屍體都是小廝幫忙埋的,當時是直接丟在了城外亂葬崗,小廝不忍心,便買了一張席子,把屍體一卷埋到了土裡。
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小廝也不大記得具體埋屍地點,給了個大概,平沙侯夫人便帶著吳家的人在那附近挖。
至於人手,平沙侯府多的是,發動起來,十餘人出城去挖,很快就挖到了屍體。
吳小萍的兄長吳大嵐一眼就認出了妹妹的衣裳,當場嚎啕大哭。
吳大嵐對妹妹感情很深,說什麼都要報仇,所以平沙侯夫人不需要費什麼口水,吳家就同意到官府去,且要把此事鬨大,毀掉那幾個惡徒的名聲。
接下來就是敲鑼打鼓地報案,平沙侯夫人嗓門本來就大,加上平沙侯府的那些個爺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地從城外回到京兆府衙門,這一路罵著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當隱約聽到是與當今親王有關的,當即引起了轟動,小報們也紛紛出動想再打探一些消息,雖然說早就得到情報了,但是做做樣子也是要的。
魏國公府恰好也有人在京兆府裡頭,因著閔姑姑的死,魏國公府也需要來自證清白。
可這哪裡能證明得了清白呢?為了給一個交代,隻得說是有刺客闖入,還順帶來報個案。
府人回去稟報給魏國公聽,魏國公煩躁地道“不必管,作壁上觀便是。”
他都煩得要死,死了一個閔姑姑,貴妃像一隻瘋狗似地追著咬,已經在陛下麵前透露了許多事,其中就有寧妃的事。
他心裡頭慌,有了丞相,內閣形同虛設,便掌了內閣又有什麼用?如今軍國大事,都到不了他的跟前,被易瓊山全部奪走了。
這個節骨眼上,哪裡還管得了那幾位親王的死活?
而且這種事情他認為是鬨不起來的,給銀子便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