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國強雖然心虛,還是連連點頭,
“是,永安城百姓都生活富足,沒有冤屈可訴,這倒讓我這個府尹輕鬆不少……”
說這話時,莊國強在心裡暗暗打起了小鼓。
昨天晚上小美還來跟他說,舅舅把初公子和洛芷晚抓到府衙天牢,早上時他還在想,得讓孫大川早點把這個案結了,那府衙大牢,可不養閒人。
沒想到,這事他還沒來得及辦,這禦史大人就來了,如果這兩家人在這個時候來擊鼓鳴冤,那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他對站在不遠處的莊五擺擺手,莊五眨了幾下眼睛,心領神會的轉身走了。
當胡科和黎平,帶著洛家老小向府衙門口走時,被王五帶人攔住了去路。
“幾位,這是要去哪?”
看到這一幕,胡科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上前兩步,不由分說,直接捏住王五的衣領,怒斥一聲,。
“我們去哪?我們去府衙擊鼓鳴冤,怎麼?你還想阻止不成?”
跟在王五身後的官差眼見著王五被胡科鎖了喉,都紛紛亮出手裡的兵器,胡科卻並沒有鬆開掐著王五脖子的手,而是托著他,直奔府衙而去,那些官差,隻能眼睜睜看著王五在胡科手裡掙紮,誰也不敢上前。
王五人雖然精明,但不會功夫,尤其遇到胡科這樣功夫極高的人,他儼然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就這樣被拖到府衙門口,守在門口處的官差早就接到命令,今天,不準許任何人來擊鼓鳴冤。
可是站在府衙門口的官差,不止有府衙的人,還有朱大人帶來的人。
所以,他們不敢造次,隻是上前嗬斥,
“你們是什麼人?沒事彆來府衙跟前晃悠,禦史大人在裡麵,要是衝撞了他,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聞聽此言,黎平抬手指著官差,不屑的冷哼一聲,
“我們知道禦史大人在這,所以才來的,趕緊讓出路來。”
正躲在不遠處的孫大川見狀,拖著他肥碩的身子,快步跑過來,對胡科等人恐嚇道
“禦史大人從京城來,哪裡有功夫管你們這檔子閒事,有什麼事明天本官給你們解決,現在趕緊回去。”
朱大人的貼身侍衛段軍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當他看清來人正是胡科和黎平時,忙上前幾步,對胡科和黎平交遞下眼神,算是打過招呼後,對孫大川吩咐道
“孫大人,既然他們想見禦史大人,你為何要阻止?難不成,你這府衙有什麼事怕禦史大人知道?”
聞言,孫大川的額頭上瞬間溢出汗水,他雖然很怕洛家人去擊鼓鳴冤,但在段軍麵前,也不敢強行阻止。
他忙不迭的搖頭,“沒有沒有,他們不過是些刁民,經常來府衙鬨事。”
聽見這話,芷若不高興了,她上前兩步,提高聲音怒斥道
“你說誰是刁民?要不是有冤屈,誰願意來你這破府衙?”
“你……”
孫大川本想對芷若痛罵幾句,但眼見著段軍的臉愈發陰沉,他憋回了即將說出口的話,隨即一邊抬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讓出路來。
胡科將拖在手裡的莊五甩落在地,莊五的臉已經變得慘白,但授命於莊國強的他生怕這些人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惹出亂子,還是想站起來阻止,被段軍身邊的侍衛持劍攔住。
眼見著那明晃晃的劍在他眼前晃,就算他想動彈,也怕那劍不長眼傷了他,所以他再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胡科和黎平帶著洛家人,大搖大擺的來到鳴冤鼓前,擊響了鳴冤鼓。
“咚……咚……咚……”
鳴冤鼓的聲音響起,驚得正在為朱大人端茶遞水的莊國強整個人的身子抖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笑,
“可能是哪家的小孩子在擊鼓玩呢,我們這小地方不比京城,有些調皮的孩子沒啥玩的,就來擊鼓玩,您坐一會,下官去看看。”
眼見著莊國強要走,朱大人忙抬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