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斜了她一眼,“嗬嗬,跟我來這一套,自己猜去。”
錦書望著她,寧蘭是個精明的人,她的喜怒哀樂在旁人麵前總是掩藏起來的,唯獨是在她麵前,毫無顧忌,該氣的氣,該罵的罵。
但是,現在她當著她的麵,玩起了那套莫測高深的把戲,就知道她故意隱瞞些事情了。
“好吧,我不問了。”錦書一攤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先回去等你的消息。”
寧蘭揪住她的手腕,“就這樣走了?好歹陪我吃頓飯啊。”
“等我回來,起碼陪你一個星期。”錦書無奈地道“我那邊一大堆人呢。”
“把你老公帶過來,我們見一麵。”寧蘭在她麵前搖了一下手機,一副沒商量的語氣,“否則,沒船。”
錦書想著父親反正還沒到,而且她真的太久沒見寧蘭了,就這樣跟她告彆,真舍不得。
“好,地點你來定,我回去接他。”
“不用費心找什麼餐廳了,吃麻辣燙吧,我們以前常吃的。”
錦書覺得少淵不會喜歡吃麻辣燙,也不知道是否願意應酬她這麼凶巴巴的閨蜜。
對吃,他要求太高了。
“怎麼?現在還瞧不上麻辣燙了?”見她沒做聲,寧蘭冷笑著問。
“沒,那你定個地點,海市的麻辣燙我可沒吃過,也不知道地方。”
寧蘭拿起手機找了一下,她也沒吃,她也好就沒吃麻辣燙了。
讀書的時候,她們周末約出去玩,就是在橫街雜巷裡吃麻辣燙,便宜,管飽。
現在的寧蘭,出入都是高檔的場所,已經不去麻辣燙的店,不吃麻辣燙了。
不是因為麻辣燙不好吃,而是再也找不到那個摳摳搜搜的女孩陪她一起去吃了。
而麻辣燙也不再是一種食物,而是她們的記憶。
選定附近商場的一家麻辣燙店,錦書打車回去接少淵,寧蘭先過去開位子。
少淵聽說是去見錦書的好友,那好友叫寧蘭,這個人他聽錦書說過,錦書一直都沒有朋友,寧蘭是唯一一個。
而且,錦書還把妹妹托付給了她。
這位寧蘭姑娘,之於錦書是有很重要的位置,他也覺得應該前往一見。
寧蘭是到了麻辣燙店之後,才知道現在的麻辣燙竟然這麼貴了。
不管是葷素,一律是按照重量來稱。
而且,麻辣燙的店也裝修得很漂亮,牛角椅,長方形描花的桌子,弄得吃個麻辣燙都像很尊貴似的。
身邊吃客多半是小年輕,初中生,高中生那樣的,點一杯奶茶,吃一碗麻辣燙。
這也曾經是她與落錦書的青春,青春漲價了!
寧蘭回憶起往事,想起錦書去天戰醫局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做人嘛,總要有自己的價值。”
當時的天戰局,其實是什麼性質,她都沒有調查過,聖母心泛濫了,所以說,提前高考,早早讀大學也不見得是好事,天才少了生活的磨礪,最容易遭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