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步搖!
陸梅梅後知後覺的,摸了摸發髻上的步搖,一臉的得意。
“這個,可是我相公送我的。”
“哦,是嘛!趙嬤嬤,沒記錯的話,我的嫁妝單子裡,也有這麼一支金步搖。”
雲氏有一搭沒一搭的拔動著蓋碗裡的茶葉沫子,瞧著那支金步搖,不緊不慢的道來。
趙嬤嬤聽雲氏如此說,上前兩步,細細的觀察著那隻金步搖。
“怪道剛才瞅著這步搖有些眼熟,果不其然,與我家小姐的嫁妝極相似,陸娘子,可不可以取下來,與老奴細細瞧瞧。”
陸梅梅臉色微變,她捂著步搖,連連後退幾步,“青天白日的,你,你說是你們的,有何證據。你這老貨,可彆胡說亂冤枉人。”
她表麵強裝鎮靜,心下卻慌得一批。金步搖是夏侯文淵送給她的,是不是夏侯文淵私取了雲氏的嫁妝,這可不好說。
要死了要死了,大郎千叮嚀要低調隱忍,她卻好死不死的戴著來膈應雲氏,這下壞了。
若真是她的嫁妝,這糗可出到姥姥家了。
“陸娘子,老奴隻是瞧一瞧,陸娘子何必如此緊張,豈非……啊,不是,老奴的意思是若不是,老奴與你磕頭道歉。”
趙嬤嬤什麼都沒說,又好似什麼都說了。
“磕頭道歉?你個奴才算什麼東西,也配碰我的東西……”
陸梅梅聲色俱厲,給自己壯膽。
“啪--”
一聲重響,打斷了陸梅梅的話。雲氏眼眉一挑,將蓋碗拍在茶幾上。
二十年的侯府當家主母,可不是白當的。雲氏身上的氣勢強得可怕。
哼,反了她了,罵她的乳母,就是罵的她,這豈能忍。
陸梅梅被雲氏的氣勢震住了,趙嬤嬤趁著她愣神,一把拔下了那支步搖,細細一瞅,向雲氏稟道。
“小姐,這隻金鳳,正是您嫁妝單子上的東西,沒錯。”
“胡說!”陸梅梅聞言,失控的吼道,“老貨,你彆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步搖是她的。”
“證據!當然有。”雲氏沉聲道,“我的嫁妝失竊,莫名到了你頭上,說,我的嫁妝,是不是你偷的。”
“我沒有,快把步搖還給我,否則,否則我要告官了。”
“告官?好呀,正好讓京兆府尹大人,好好查查我失竊的嫁妝。”
雲氏的語氣越來越冷,陸梅梅才一激靈,媽呀,掉坑裡去了。
她有些心虛,甩了一句,“我不要了,當是打發了叫化子,來人,我們走。”
可才邁出一步,手腕卻被趙嬤嬤一把扣住,“想走,沒那容易,還是隨老奴到京兆尹處,好好交代你竊取我家小姐嫁妝的事。”
“不,不,不,我不報官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陸梅梅使勁的想抽離手腕,可趙嬤嬤手勁奇大,陸梅梅手腕都拽紅了,手腕竟紋絲不動。
“晚了,已經報到京兆尹處了。”雲氏的話,斷了陸梅梅的幻想。
“喲,這是咋回事呀?動靜這麼大。”
方才正在抽獎的羊毛黨,已經被這新一起的瓜給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