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命令,白獒愣了一下。
白獒小娃兒,你誰呀?勞資為何要聽你噠。
可下一秒,一股不可抗力,它就乖乖的,把省下來的雞腿送給蒔花,又臥下身子,回頭示意蒔花上它的背。
白獒內心哦,不不不不不,額不給,這是額省下來的夜宵,額也不想去,追什麼人,額要睡覺。
白獒內心很誠實,可身體很不誠實,心思和身體,擰巴的在拜手腕子。很明顯,身體占了上風。
蒔花右手接了烤雞腿,迫不及待的嘬了兩口。
嗯,吃飽了才有力氣追壞人,沒毛病。
另外一隻手,則叉著腰,給白獒上課。
“你這個大蠢貨,馱勞資一程,是你的榮幸,難不成,勞資還會虧待你?”
說罷,把手伸進靈境裡,從靈溪裡操了一棒靈水,直接塞到白獒嘴裡。
啊!我不要,你給我吃的什麼,想毒死勞資。
白獒在抗拒,下一秒,我靠,什麼東東?這麼香甜?
正待找詞懟過去的白獒,嘗到靈水的滋味,想法與身體秒統一。
追!追!一定要追!!壞人擱哪兒呢?不追到天涯海角,勞資是小狗。
白獒是有靈性的,一沾到靈水,便知道這是天材地寶。
白獒內心嘿嘿,大佬,有這好東西,咋不早說呀!早說了,可不就沒這誤會了。來來來來來來,以後勞資就跟你混了。保證你指哪打哪不帶一個啊字。
就是這靈水,每天賞我一口半口的,成不成。真的不多要,實在不成,幾滴也行。
打眼瞧著蒔花的五短小身子,那小胳膊小腿的,爬上背都難。
急性子的它,“嗷”的張開血盆大嘴,叼住蒔花,輕輕一甩,便把蒔花甩到了它的背上。
“坐穩了您呐,啟動!”
蒔花騰出手來一指,是那縷邪氣逃往的方向,白獒“嗷嗚”一聲,“嗖”的一下,就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這隻白獒,是太子費了老鼻子的勁兒,才從大梁西境的雪山穀弄來的。
說是弄來的,更確切的說,是白獒自願跟他出的雪山穀。嗯嗯,用的烤雞腿誘/拐的,自願出穀。
便是這樣,為了得到這隻白獒,也付出了五名侍衛的性命,以及他的手背,被咬一口的代價(給白獒投食誘拐,被白獒誤會咬噠),那傷養了兩個月,才見好。
十悅樓。
寧王李珺,站在十悅樓最高層的廊簷下,憑欄眺望。
他的目光,所看之處,便是東宮。此時,他俊美的臉上,既有嚴霜,又有期盼,不時撇起的薄唇,竟帶著一絲冷醒邪魅的氣息。
“嗖!”
什麼東西,從眼前竄過。那東西太快,他隻看到一抹殘影,心裡卻莫名的悸了一下,很不舒適。
似乎有一雙洞察一切的深邃眼睛,盯著自己,看穿了他所有的小秘密。
辛好那目光一閃即逝,否則他真扛不住這威壓。
是自己想多了吧,他這樣安慰自己。安排進東宮做這件事的人,已經被做掉了。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他多慮了。
騎著白獒風馳電掣般狂奔的蒔花,在經過十悅樓時,回頭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