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姑姑惱了,“不行,你要害死老爺啊?殺狗寧王的事咱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等合適的機會引出城外去殺了,不能害了老爺。”
“而且,”展姑姑繼續說“就殺一個寧王有什麼用啊?要殺就三條狗一起殺了,還有魏貴妃,能放過她嗎?”
寧王妃握住拳頭,鳳眸冷瞪著,“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阿展,我們都很清楚,憑我們的能力,誰都殺不了,隻能殺一些小魚蝦。”
她真的很挫敗,經營幾年,一個大的都沒弄死,隻弄死了那些個賤一奴。
還有,她還最煩躁的一件事情,是她不知道怎麼麵對那幾個孩子。
他們都是清秋小姐生的,但是,他們的爹不管是誰,都是畜生。
她想到這點,就沒有辦法好好對待他們。
但是一想到他們也是清秋小姐的骨肉,又沒辦法薄待他們。
有時候見了他們,很想一巴掌一巴掌地扇過去。
但有時候見了他們,又想好好寵一番。
這糾結的心情,真的要把她弄崩潰了。
回到府中,她把所有的親信召集過來,讓他們想辦法去給請卿玉堂送個信。
她的親信心腹,全部都是從儋州帶過來的。
嫁入寧王府之後,她沒有用過寧王府任何人去辦這件事情。
因為,她不清楚寧王府裡的人,有哪些是魏國公府和魏貴妃送來的。
不僅不能用,還要防備著他們。
她派出去四個人,阿斧,小風,小馬還有易山,隻留下展姑姑在府中。
易山是她從儋州帶來的管事,雖沒能掌管整個王府的事,但也在王府占了一席之地。
他為人機警,且和阿斧一樣懂得功夫。
隻是派出去之後,到了天黑,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她情知不妙,一定是被蕭王府的人盯上了,甚至是被蕭王府的人給拿住了。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阿展說得對,她不能魯莽不能慌,在這當下更不能隨意出手殺人,要等爹爹上了京,辦了差事,她才能動手。
她不怕死,拚了這條命也是要報仇的,可不能連累爹地要辦的大事。
“阿展,他們會死在蕭王府的手中嗎?”她強迫自己坐下來,跟展姑姑分析,“應該是不會的,殺人對他們沒有好處,他們目的是要威脅我們,威脅爹爹,所以一定會留他們性命,對嗎?”
展姑姑也急,但不能表現出來,她給小姐倒了一杯茶,寬慰道“說得對,殺了他們幾個,對蕭王府沒有好處,就算他們是殺人如麻的惡徒,也不可能做一些沒有利益的事,更何況,蕭王並非惡徒,他還頗得民心。”
“那我就安心等他們來談條件?”寧王妃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茶,再重重地放下,眼底一厲,“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