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淵,是你與魏清暉聯手,是你!”魏國公目眥欲裂,恨不得上前撕了少淵的臉。
魏國公的一眾黨羽站立在他的身後,此刻,他們還沒明白為什麼魏國公會這樣說。
方才分明蕭王殿下是反對調查當年舊案的。
不過,接下來蕭王的一句話,讓他們徹底明白。
蕭王說“案情若查實,不知道國公爵位是否能保得住呢?”
說完,蕭王瀟灑而出。
在場的官員暗驚,紛紛醒悟過來。
天啊,這看似是陳年舊案,實則,是罪惡滔天,那是要收回爵位的。
老魏公的爵位收回了,那麼如今的魏國公……他還能是魏國公嗎?
魏黨本來就人心散渙,如今遭此大事,許多人紛紛退後,想與魏國公保持距離。
魏國公鐵青著臉,如果爵位不保,他魏家,魏家還有活路嗎?
陛下,你是要逼臣啊!
但魏國公此刻真是進退維艱,很多東西想明白了,就知道其實他逼不了陛下,除非陛下要他們的性命。
如果陛下隻收回爵位,他能賠上全族的性命,孤注一擲嗎?
危機籠罩著魏國公,他從沒試過這樣害怕。
死,他都不怕,但是失去這國公加持的風光榮耀,從雲端跌入泥塵,他不願意接受。
眼下唯一的活路,就是找貴妃,德妃已經沒用了,還是要找貴妃,事關父親榮辱大事,她或願意放下恩怨,一同抗敵。
心思倏起之際,他忽然又想起一事。
那就是他曾經叫魏清暉暗殺蕭王,貴妃和皇後。
這是在忍者暗殺失敗之後,他再叫魏清暉下手的,如果魏清暉把這件事都說了出來,那麼貴妃絕對不可能再念國公府半點親情。
魏國公慘白著一張臉,怎麼都沒想到,是自己把路走絕了。
他看著曾經圍在自己身邊的官員一個個地散去,甚至無人攙扶他一把,他悲憤欲絕,心頭灰暗了大半。
回到國公府,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
“兄長,父親當初莫非真有貪贓枉法?”
“就算有,時隔多年,他們怎麼追查?”
“兄長是否知曉此事?”
這些人,臉上都說不出的凝重,他們也都知道大難臨頭了,想不出辦法來,唯有希望兄長能有法子救國公府於危難之中。
魏國公露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你們……你們都做好準備吧,他們不打沒把握的仗,從巡防營的人過來告訴我們,說牌位失竊當日,魏清暉在國公府出現過那一刻開始,我們就中計了,包括鐘禦史彈劾參奏,也是他們的計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