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無雙與荒鼠幼崽鬥了一天一夜,他用盜天術盜取荒鼠的荒階功法,又施展穿花蝴蝶步跟它纏鬥。
對鼎缸能量的消耗極大,熬到天亮時,終於把鼎缸內的能量消耗得乾乾淨淨。
鑄鼎術士能爆發出遠超凡人的力量和速度,那都是全靠鼎缸內的能量在支撐,一旦鼎缸能量耗儘,那跟凡人還有什麼區彆?
倘若換成經驗豐富一點的術士,在能量消耗殆儘前,因為出招的力量和速度都會極速衰減,從而敏銳地感覺到身體發出的提示。
奈何林無雙是個剛剛鑄鼎的人,身邊也沒有人告訴他鼎缸能量耗儘前有什麼征兆,而且他一口氣盜取了荒鼠幼崽六十招絕學,心情激蕩亢奮,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這些?
直到鼎缸內能量耗儘,自己被搞到四肢無法動彈,這才回想起前麵的征兆來。
“原來我那時候突然想吃魔獸血肉就是在提醒我鼎缸內能量快用完了!
還好,自己急中生智把荒鼠幼崽給嚇跑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林無雙靠在一棵大樹上喘氣休息,恍然大悟地嘀咕道。
鼎缸沒有能量,自己立馬就淪為凡人,自身的能量波動無法控製,很快就會暴露行蹤,變成魔獸妖禽眼中的活靶子!
“趕緊躲到石洞或者水裡去!”
林無雙是吃過這個虧的,連氣都未曾喘勻,腦中就蹦出母親背著自己被妖禽魔獸追殺的畫麵。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林無雙顧不得全身乏力,順著山頂往下跑。
雙腳無力,肚子又是咕嚕嚕直叫,他怕這叫聲把魔獸妖禽吸引過來,隻能四處張望尋找吃的。
好在此時是盛夏季節,漫山遍野都是青澀的野果,這個時候可顧不上是甜是酸,一把抓住果子就往嘴裡塞。
誰知肚子越吃越餓,一路吃了幾十個野果,足有十來斤,可是肚子卻一點飽腹感都沒有,就好像身體內有一個大旋渦,把食物都吸走一樣。
“沒道理呀,怎麼可能越吃越餓呢?這野果再青澀沒能量,也好過沒吃呀!
難不成肚子真有東西在虹吸野果的能量?”
林無雙百思不得解,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肚子裡好像有一百張嘴在嗷嗷待哺。
這個時候彆說青澀的野果,就算是姹紫嫣紅的花朵,他也是來者不拒!
一路猛跑一路抓,抓到什麼吃什麼,可惜,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充饑。
“對了,娘曾說過,金身境的她要想短時間內把鼎缸內的能量補全,隻有吞食同階的洪階魔獸血肉才能做到。
由此推論,我要想在短時間內把鼎缸內能量補足,那就必須搞到荒階魔獸血肉!”
林無雙邊跑邊吃,突然間想到母親說過的話,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肚子為什麼這麼饑餓。
感情是鼎缸乾得好事!
“這家夥跟旋渦一樣狂吸能量填補空缺,萬一我嘴巴供給不了,它會不會把我的肉身都給吸乾?”
林無雙突然想到一個恐怖的事情,誰知他想什麼就來什麼,嘴巴一停,那虹吸力登時就朝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完蛋了!青澀野果能量太過稀薄,根本就供應不上!”
林無雙叫苦連天,這個時候去找荒階魔獸要血肉,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血肉血肉,不知道魚肉石蛙肉行不行?”
林無雙自知實力不敵魔獸,隻能退而求其次,想著想著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小溪潭裡的魚和石蛙。
“比不上荒階魔獸血肉,但總比野果要強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救命要緊!”
林無雙一邊狂咽野果花朵,一邊順著山坡往下衝,雙腳發軟的他一路跌跌撞撞,全身上下也不知被那些刺藤紮了多少次。
等他下了高山,衝到小溪旁時,整個人渾身都在冒血泡。
望著溪潭中那成群結隊的遊魚,雙眼冒光的林無雙一頭就栽進去!
遊魚受了驚嚇,分頭四散紛紛鑽進石頭下麵,石縫狹小,受了驚嚇的魚兒慌不擇路地鑽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把石縫給塞滿。
林無雙撲了過去,順著石縫伸手進去,一把就抓出好幾條魚,這個時候救命要緊,哪裡還顧得上是生是熟?
抓住魚兒往石頭上一摔,摔死後直接撕下肥嫩的魚肉,忙不迭往嘴巴裡送去。
溪潭裡的魚兒雖然不大,但個個甘甜肥美,入口即化,初食腥味微醺,吃多了也就沒感覺了。
林無雙半蹲在溪潭中,一邊摸魚一邊吃,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吃了足有十來斤,肚子裡那索命般的饑餓感才漸漸消退。
林無雙摸了摸肚皮,都快撐圓了,再吃下去隻怕肚子要炸了!
“先找個地方給花兒施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