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想了想。
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父親因為什麼原因上戰場，但他應該知道，一旦上了戰場，便是九死一生。
他也應該沒想過讓你報仇，因為在戰場上…他也會殺彆人的父親、兄弟…”
那少女聽到這裡時，心中一顫，眼神中的淩厲漸漸褪去。
陸明知道這少女是在思考。
繼續道“所以啊，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戰爭。尤其是古代的戰爭，不過是上位者的遊戲。”
那少女聽罷，像個被紮破的氣球，方才的氣勢蕩然無存。
眼中隻剩下倔強的淚。
她其實自己也明白，戰場之上，每個人都是生死難料。
甚至剛聽到陸顏以一人之力強行平息戰事，還對陸顏十分崇拜。
然而當她聽到父親戰死沙場的消息時，巨大的悲憤瞬間擊碎她所有美好願景。
她不知道如何發泄心中傷痛，她怨恨自己，竟然崇拜過殺父仇人。
所以，她靠著一股倔強從家裡跑了出來，從千戈跑到天照，又從天照一路追到赤炎。
才終於找到了殺父仇人。
她靠著勇氣和倔強出手了，也確實被打傷了。
陸顏沒有殺她，卻讓她更恨，更糾結、難過。
“想哭就該痛快哭出來，那樣才符合你這個年紀。不過，彆太劇烈，可能會牽動傷口。”
陸明將她放到自己房間的床上。
“我不會哭的！”
陸明不與她爭論，囑咐她道。
“你彆亂動，我去給你煮藥。”
陸明關門出去那一刻，她終於沒能繼續撐住堅強，用被子蒙著頭，輕聲啜泣起來。
……
陸顏回到花家彆院，見到玉東遙已經安然和花千闕在月下下棋聊天。
她走過去，關心道“你的傷怎麼樣”
玉東遙看了下包紮好的手臂。
“一點小傷，不礙事。古軒鶴的實力比我預想的還要強一些，我使出連環風斬，卻隻讓他受了些皮外傷，明日他肯定還會再上場。”
“你那個功法原來叫風斬”
“不錯。”
“你的招式倒是彆具一格”
花千闕落下一字，笑問“陸顏，你看出什麼來了？”
“我隻看到他把內力凝成線，控製扇子，他的內力倒是奇特，居然還能偽裝，讓對方一時無法察覺。”
玉東遙在擂台上讓扇子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其根本原理是他將內力凝成絲線，在傷到古軒鶴手腕時，也將他內力絲線悄悄纏繞到對手身上。
對手一動，就了第二種控製折扇的力，他隻要將折扇埋伏在對手附近，伺機偷襲即可。
玉東遙讚歎“你的眼力果然好”
“這次武林大會，我學到了很多，尤其是內力的使用。”
“哦？你作何感想？”
“總結看來，內力修煉出來後，有兩個發展方向，一個是強力，一個是巧力。
當然也可以兩者並用，那麼多武功招式，但凡涉及到內力，都是由這兩種力變換形成。人類能把內力練到這種地步，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花千闕說道“你這番總結，有些武林豪傑，可能參悟七八年都未必明白。這世上武學功法不計其數，武林豪傑的目光總在功法上，卻難抓本質，因而難以自創。”
陸顏點頭，對花千闕的話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