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皇叔心尖寵落錦書!
徹查!
京兆府與巡防營忙得腳後跟不沾地。
而滿朝文武依舊在指責魏清暉,小報也說魏清暉不滿被家族攆出,所以毀了父親的牌位,這樣做實在是大不孝。
鋪天蓋地的指責,讓魏清暉無力抗衡,日日躲在府中不出。
但躲著也不是辦法,有不少“鬨事者”往他的門前扔爛菜葉,甚至有潑糞者,魏侯爺從當朝新貴變成了人人唾棄的罪人。
而這些鬨事者,自然是魏國公府找來的。
當初招攬他他不回來,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吧。
連續幾日早朝,魏國公即便丁憂在身,也帶著族中官員跪在朝堂上,請陛下為他們魏家做主。
魏國公府的人又團結起來了,其黨羽也無比配合,就是要逼景昌帝褫奪魏清暉的侯爵之位。
這件事情本來沒有證據,魏國公也知道不能確定是魏清暉做的。
但是,這是絕佳的機會,魏國公府翻身的機會,如今他們是受害者,受儘了委屈,是要爭取百姓支持和憐憫的時候。
隻要陛下廢了魏清暉侯爵之位,那麼就坐實了他偷竊父親牌位的惡行,天下人人唾罵之。
魏清暉被這樣逼迫,實在是忍無可忍,當日傍晚入宮麵聖,與陛下在禦書房商議了一個時辰之久,臨走之時,陛下拍著他的肩膀,“為難愛卿了!”
魏清暉說“神火器乃是我燕國邊防大事,絕耽誤不得,臣不委屈,且據舉報者言,句句實情,臣也親閱案宗,震駭至極。”
景昌帝說“魏國公一門榮耀近百年,是時候了。”
這日早朝,魏清暉穿上官服憤然上朝,雙手呈上一封舉報信,殿外,有人抬著一箱子的宗卷候著,他跪在地上,遽然道“陛下,臣年少便被驅逐出門,族譜上也把臣除名了,臣與魏國公府沒有任何的關係,父子不是父子,兄弟也不是兄弟了,但魏國公府欺人太甚,故意以牌位失竊來誣陷臣,國公府的守衛森嚴,任何人要闖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臣認定是誣陷,他們把臣逼得走投無路,無法繼續為朝廷製造神火器,耽誤軍防大事,是臣不能容忍,所以臣今日要舉報,舉報昔日大理寺卿魏國公貪贓枉法,與地方官府結黨營私,私放殺人凶犯以此謀利,臣再參魏清廉明知其父惡行,卻繼續包庇,繼續沿用當初其父籠絡之人,結黨營私,把持國政。”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以子告父,告的還是死去的父,這……這隻怕是前所未有的事吧?
魏國公大為駭然,才想起之前父親的留下的箱子失竊,果真是魏清暉盜去的。
又有一人入殿,此人已是耄耋之年,許多在朝的老臣或許認得他,正是當年的大理寺少卿溫福林。
隻見溫福林跪在殿中,痛哭流涕,“陛下,老臣有罪啊,老臣臣要首告貪贓枉法的魏賊,魏賊所行之惡行,老臣皆有參與,都是他脅迫老臣啊。”
今日首告,自然是景昌帝昨晚允許的,所以兩人一告,不等百官反應過來,景昌帝便怒道“來人,呈上宗卷,大理寺,刑部,京兆府,所有一眾官員全到議事閣查閱案宗!”
雲少淵大聲疾呼,“陛下,老魏公已經死去多年,如今傾滿朝之力去調查,實屬不智,當務之急應該是神火器的製造,不能再等了!”
景昌帝豈會不知他貪功的野心?厲聲道“大理寺徇私枉法,置國法於無物,若不徹查,豈不是國家典法蕩然無存?”
景昌帝率先起身,翁寶便喊了退朝,一眾官員魚貫而入,開箱調查。
雲少淵留在殿堂上,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魏國公卻撲了過來,慘白的臉如同死人的妝容,“是你,是你……”
少淵淡淡說“國公爺丁憂,怎也上朝了?”